可是来求亲的人家,还就陈令韬的条件最好,她就算想拒绝都没有理由。
这两天因为她反对这桩婚事,秦老夫人已经对她很不满了。
柳姨娘都快崩溃了,她找不到人来帮她。就算是秦长峰也觉得这门亲事很好,而且他的理由很充分‘当初你不是为楚然说和这门亲事吗?可见对陈家是满意的,如今换成楚韵,怎么如此反对’?
光是这一句话,柳姨娘就无言以对。她不敢说出陈令韬的猫腻,否则别说秦长峰了,秦老夫人、秦渊有一个算一个,都不会放过她。
短短几天的时间,柳姨娘的嘴角起了一圈儿的泡。
偏偏还无法对人说。
秦老夫人对陈家的婚事很上心,还劝柳姨娘:“陈家那孩子也是不错,当初你也是喜欢的。虽然有些委屈了韵儿,不过如今韵儿也很难再寻到比他更好的亲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柳姨娘舔了舔嘴唇,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秦楚韵嫁过去的。
她说服不了秦老夫人,最后没办法,她又一次求上了于氏。
柳姨娘上一次求于氏是为了秦晨,这一次是为了秦楚韵,她的每一次低头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柳姨娘低眉顺目地站在一边,态度十分柔顺。
她突然跪了下去,含泪道:“求太太发发慈悲,救救韵儿吧。那陈令韬并非良人,求太太您出面跟老夫人回绝了这门亲事,妾身妾身一辈子感念您的恩德。”
于氏垂眸看向她,柳姨娘脸上满是屈辱之色,她并不觉得快慰,只觉得好笑。
于氏淡淡地问道:“我要你感念我的恩德有何用?”
她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单纯发问。
如今她女儿前程已定儿子就算不成材,这前程也差不了,而且她觉得她儿子肯定是能成才的。
现在连秦长峰都迷途知返,天天扎在正院中。虽然她并不需要,并且烦不胜烦。
所以柳姨娘感念她的恩德又有什么用呢?她又能为她做什么呢?
她们早已不对等,她的低头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柳姨娘的脸色一下就白了。
然后于氏又问出了那个让她胆战心惊的问题。
于氏就平静地望着她,问道:“你当初还曾极力促成陈令韬于楚然,为何换成楚韵就不成了呢?”
柳姨娘狠狠地怔住了,她望着于氏沉着的眼,说不出话来。
于氏眼神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淡漠道:“你的女儿不能嫁,就要我的女儿去嫁?”
柳姨娘磕了一个头:“都是贱妾的错,求太太救救韵儿吧。”
于氏淡漠地看着她:“柳姨娘还没回答我,为何这陈家不能嫁呢?”
柳姨娘咬着唇,满脸的屈辱。
她又开始磕头:“太太应该心知肚明,您生气是应该的,要打要罚,妾身绝无二话。可是韵儿是无辜的啊,二太太,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韵儿吧!”
正说着话,秦长峰从外面走进来。
柳姨娘看到秦长峰,眼神里闪过了一抹喜色。
秦长峰看到屋内的情景皱起眉头,柳姨娘已经抬起头,哀戚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