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要把这个掌柜的给请走了,但人毕竟还在酒楼里,要是真的被他打死或者是打伤了,钱镶心里也过意不去。
况且现在酒楼里吃饭的人都被动静给吸引出来了,都在看热闹。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肯定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不定还会影响到酒楼的生意。
这里不是只有聚丰斋和祥云楼两个酒楼,其他家酒楼的老板再借机宣传宣传,酒楼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不能给徐楚然一个名声臭了的酒楼。
短时间内,钱镶想到了事情继续演变下去的严重性,客气的请壮士和他一起上楼。
担心壮士发起火来会伤害到徐楚然,钱镶劝她回去,徐楚然摇头:“我在这里等大夫过来给掌柜的看一看,顺便把他的家人请来。”
这下有正当理由可以辞退掌柜的了,不过徐楚然也会给掌柜的很多银子的。
雅间内,壮士气愤不已:“我早就听说了你们酒楼的招牌菜,来了大半个月了。那个老东西看我是外地人,在这里无权无势的不把我放在眼里,每次都不给我做。这次还是我花了二十两银子给他,他才给我准备了一份。就在刚刚,他让人过来告诉我,没了,给我的那一份给贵人了。那个天杀的贵人,不知道前面还有人在等着吗?别让我找到那个贵人。”
壮士咔吧咔吧捏动指关节,钱镶冷汗。
“那个贵人就是在下。”眼看壮士怒目而视,钱镶连忙解释:“今日的事,的确是他做错了,也是我们酒楼招待不周。这样吧,明日,一定亲自送到您面前,您给他的二十两银子,还有这几日在这里的一切开销,在下都给您负责了。”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大事,他不想把这件事情继续闹大,也不想让这位远道而来等了那么久的客人失望。
壮士怒拍桌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稀罕那点银子?我就是看不惯他这个狗样子,不把客人当回事,你们迟早要关门。”
这话说的没错,客人就是店铺的根本,顾客就是上帝,就应该哄着供着的。
“我掏的银子可不少了,连顿饭都吃不上。你们这个酒楼,架子大的很呢。”壮士冷哼,抬脚就要走:“我去问问你们这里当官的,这事能不能管。”
钱镶继续汗。
“县令是在下的堂兄”
壮士愣住,冷哼:“好啊,你们官商勾结,怪不得一个小小的伙计都能那么耀武扬威。”
这个掌柜的,平时到底是多么嚣张跋扈,得罪了多少人。
钱镶叹气,他应该每天都来看一次的,避免这种情况出现。
“话也不能这么说,县令从未插手过在下生意上的事情”
和他解释,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况且钱县令现在也不在这里。
钱镶转移话题:“我刚刚说的,壮士你可以考虑一下。明日,第一份做出来的招牌菜就留给您。您什么来了,就什么时候吃饭。再说,他人也已经被你打晕了。你看他那个年纪,上有老下有小的,也是一家之主,家里都指望他呢。”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是钱镶的拿手戏。
壮士冷静下来,想到刚刚都把人给打晕了,也觉得自己冲动。
闷声道:“我就是这个脾气,最恨这种眼高手低之人。我把他打晕,虽然是他有错在先,但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该赔的银子我会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