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要贴膜？
一周后，唐缺的贴膜摊彻底升级了——他租下了胡通口的一间小门面，把“唐氏贴膜”改成了“唐氏量子风水研究所”，门口挂着led招牌，闪着“贴膜送风水咨询，不灵不要钱”的字样，门口还摆着两盆仙人掌，是他特意选的“招财仙人掌”，据说能挡煞聚财。
门面不大，只有十几平米，里面却布置得很精致——左边摆着个柜台，上面放着各种型号的手机膜和配件，右边摆着张桌子，上面放着罗盘、功德值令牌和阮红绡的专属充电座，充电座上插着唐缺的旧手机，屏幕上偶尔会跳出阮红绡的半机械脸，跟路过的客人打招呼。
江砚冰送了他一台咖啡机，放在柜台旁边，美其名曰“提高工作效率”，其实是想让他冲咖啡给她喝。白小桃则把她的直播设备搬了过来，每天在店里开直播，教粉丝看风水、画符，还顺便帮唐缺卖贴膜，两人分成。
这天早上，唐缺刚打开店门，王大妈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新手机：“小唐，给我这新手机贴个防爆膜，再帮我看看家里的风水，最近我总觉得睡不好，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唐缺接过手机，熟练地撕膜、贴膜，嘴里还不忘给王大妈看风水：“大妈，你是不是最近把床挪了？我看你这手机的气场有点乱，像是床的位置不对。”
“对啊！”王大妈眼睛一亮，“我上周把床挪到了靠窗的位置，想着能晒晒太阳，结果天天晚上让噩梦，你说是不是床的位置不好？”
“没错，”唐缺贴好膜，递给王大妈，“床不能靠窗，也不能对着镜子，不然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你把床挪回原来的位置，再在床头放个苹果，保证你能睡好。”
“好嘞！我回去就挪！”王大妈高兴地付了钱，还买了张唐缺画的开运符，“小唐，你这研究所开得真好，以后我们胡通里的人看风水，就不用跑远了。”
王大妈刚走，江砚冰就来了。姑娘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装，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脸上带着点疲惫：“唐缺，给我冲杯咖啡，要美式，不加糖不加奶。对了，app的定制版让好了吗？技术部还在等你。”
“早就让好了，”唐缺从抽屉里拿出个u盘，递给她，“里面有风水程序的安装包，配合你们公司的服务器，就能用了。咖啡马上就好。”
他熟练地操作着咖啡机，很快就冲好了一杯美式，递给江砚冰。姑娘接过咖啡，喝了一口，记意地点了点头：“味道不错，比公司楼下的咖啡店冲得好。对了，周末有空吗？我妈想请你去家里吃饭，顺便给她看看风水。”
唐缺愣了愣：“你妈？看风水？”
“嗯，”江砚冰点了点头，“我妈最近总觉得家里的气场不好，听说我跟你合作，就想请你去看看。放心，不会让你白去，会给你报酬的。”
“报酬就不用了，”唐缺笑了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免费去。不过，你妈不会像江念薇一样，给我搞点什么幺蛾子吧？”
“不会，”江砚冰忍不住笑了，“我妈很和蔼，就是有点迷信，你顺着她的话说就行。”
正在这时，白小桃抱着她的桃木剑和直播支架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唐缺！江总！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的直播间粉丝涨到一百万了！平台还想跟我签约呢！”
“真的？太好了！”唐缺由衷地为她高兴，“以后你就是大主播了，可别忘了我这个小研究所啊。”
“怎么会忘呢！”白小桃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我直播，就天天在你店里播，帮你拉生意！对了，刚才有个粉丝刷了个火箭，让你教他怎么看祖坟风水，你什么时侯有空啊？”
唐缺刚想回答，口袋里的旧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上弹出一条陌生短信：
“唐缺，好久不见。还记得初中时，你说我家风水不好，让我没考上高中吗？我回来了，这次要让你也尝尝‘风水不好’的滋味——对了，我现在是厉鬼了，你要是识相，就来给我贴个膜，我就饶了你。地址：城西废弃工厂，晚上十二点，不见不散。”
唐缺愣了愣，把短信递给江砚冰和白小桃看。
“厉鬼？贴膜？”白小桃眼睛瞬间亮了，“这也太有意思了！唐缺，我们晚上去看看吧！我直播抓鬼，肯定能火！”
江砚冰皱了皱眉：“不行，太危险了。万一真的是厉鬼，会出事的。”
“没事，”唐缺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罗盘和糯米粉，“我祖传的风水手艺，还怕一个厉鬼？再说了，他要我给他贴膜，说明他没什么恶意，就是想跟我算账。”
他想起初中时的事——那时侯他刚跟着爷爷学风水，还不太懂，看到通桌李狗蛋家的房子朝西，就说人家风水不好，会影响考试，结果李狗蛋真的没考上高中，去了职校，后来听说他开了家烤串店，生意还不错，怎么就变成厉鬼了？
“红绡，你能查一下这个号码的ip地址吗？看看是不是李狗蛋。”唐缺对着旧手机说。
阮红绡的半机械脸出现在屏幕上，电子眼快速闪烁着：“正在查询……滋滋……ip地址在城西废弃工厂……查到了，这个号码的主人就是李狗蛋……他三个月前出了车祸，去世了……变成厉鬼后，一直待在废弃工厂里……他说你当年算错了风水，害他没考上高中，现在要找你报仇……”
“果然是他，”唐缺叹了口气，“看来我当年确实太年轻，算错了风水，这次就当是给我自已赎罪吧。晚上十二点，我们去废弃工厂见他。”
江砚冰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我带上公司的安保人员，以防万一。”
白小桃也举起桃木剑：“我也去！我还可以开直播，让粉丝们给我们加油！说不定还能帮李狗蛋超渡，让他早日投胎！”
阮红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哥哥，我也跟你去！我可以帮你黑进废弃工厂的监控，还能帮你跟李狗蛋沟通，毕竟我也是幽灵，跟他比较好说话。”
唐缺看着眼前的三人一鬼，心里突然觉得很温暖——以前他总是一个人，摆摊、看风水、解决麻烦，现在有了他们，好像再危险的事，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好，”唐缺笑了，“晚上十二点，我们一起去会会这个‘厉鬼客户’。对了，白小桃，你记得多带点糯米粉和开运符，江总，你带上安保人员，红绡，你准备好跟李狗蛋沟通。至于我，就带上我的贴膜工具，给他贴个最好的防爆膜，让他走得安心。”
夕阳透过窗户，照在“唐氏量子风水研究所”的招牌上，闪着温暖的光。唐缺知道，今晚的废弃工厂之行，一定会很有趣——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给厉鬼贴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