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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辞炸了毛。
他要去寻姜妍,却被宋婉宁一把拉住衣袖。
美人笑意不在,只是眼泪汪汪道:“将军,我跟你一起去,是我不好,得罪了姐姐…”
谢晏辞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宋婉宁眼珠微微转了转:
“那日姐姐受了鞭刑,心里不爽快,我第二天一早就去赔礼,她却闭门不见。
还叫人带话给我,说绝不会让我同您入洞房…
我想我一定要给她道歉,好好服个软,今后姐姐才不会生气。”
宋婉宁的嬷嬷顺势跪了下来:“老奴不敢撒谎,姜奶奶确实说
‘我不好过!你宋婉宁也别想好过!什么入洞房!我让你入个狗屁洞房!’
老奴听得真真的!”
谢晏辞听得半信半疑,又怒又疑,去寻找姜妍的想法也就这么放下了。
但他还是吩咐管家到姜妍房中好好探查一番,
管家也回了话,房间一如往常,什么都在。
那些姜妍珍视的草药也在兰惠阁好好待着。
姜妍什么都没有带走。
宋婉宁轻抚着胸口:“这下就放心了,看来姐姐只是在闹脾气,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们找呢…”
谢晏辞不置可否。
京城治安森严,夜不闭户,况且姜妍又是自己的女人,没人敢对她动手。
而她只能是故意在外逗留…
什么都没带,说明还等着回来…
谢晏辞认为这样的推理没有任何问题,姜妍就是在后宅争风吃醋。
但他心里仍然有隐隐的不安。
宋婉宁看出了谢晏辞的犹豫,揽住谢晏辞的臂膀,指甲轻轻摩挲谢晏辞宽阔的背脊,轻轻道:“将军,良辰美景奈何天,不管姐姐如何与您闹脾气,我一直都在您身边…”
她嗅到了自己身上跑了一夜鲜花澡留下的体香…
又想起身上特制的里衣,织数很低,若透若显,一扯就烂…
从前是妾不如偷,搔着谢晏辞心里那根毛,今日便要光明正大勾住谢晏辞。
姜妍长得好又如何,她们那些大家闺秀哪敢用这么撩人的手段?
只要今夜谢晏辞入了洞房,保管他记不住姜妍!
谢晏辞闻到了宋婉宁身上的香气,大手不由自主地揽上了宋婉宁的腰肢。
但却又克制住了,突然松手,站起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宋婉宁急了:“将军你去哪?”
“校场练兵。”
当初谢晏辞与姜妍新婚,整整旷工十日未去练兵。
为此还领了皇帝的责罚,装模作样挨过几板子,换了姜妍几滴眼泪,谢晏辞当时心里当时得意极了。
而如今——
新婚当夜便去练兵。
这已经算是极大程度的示好和让步了。
姜妍一定明白什么意思,受宠若惊,就自己回来了。
至于宋婉宁,他早尝过味了,晚几日在尝也无所谓。
谢晏辞就这么大赖赖地去了军营。
可是等了一日,将军府并没有传来姜妍的消息。
两日,没有。
三日,也没有。
传来的只有宋婉宁在家哭闹不止的消息。
谢晏辞越发恼了,练兵也练得越发狠了
又过三日,宋婉宁闹到了军营门口,
一向戒备森严兵力强悍的谢家军默契地溃不成军,放宋婉宁去见谢晏辞。
宋婉宁泣涕涟涟:“就算将军不为我回家,也该为了母亲,母亲身上不好,想你想得厉害!”
谢晏辞只得回了府,去探望谢柳氏。
谢柳氏精神气还足,只是被子死死捂着下半身,
她见到谢晏辞就叫嚷着:
“儿啊!赶快把姜妍叫回来!我要她伺候我!”
宋婉宁在一旁拭泪:“婆母是嫌我伺候不周了…我也想尽心的啊!婆母你有什么现在就吩咐我。”
谢柳氏咬着牙憋出一句:“没…我只是习惯姜妍伺候了。”
她也想不到自己落到今天这步境地。
宋婉宁是她定下的娃娃亲,父母海难双亡,她原以为这样的人好拿捏,定会恭恭敬敬对待自己,比姜妍还谨小慎微,所以喊着儿子将她迎进府。
可她没想到,她自己的隐疾犯了,姜妍又不在,只是叫宋婉宁按姜妍的方法帮自己处理一下,宋婉宁知晓后却挑眉嘲弄:
“这不是青楼妓子下面才有的脏病嘛!婆母身上居然有!
传出去可叫将军怎么做人啊!”
而姜妍当年知晓了她的病,当即施针按摩缓和了症状,她又说这是为人母常有的子宫脱垂之症,是值得尊重的,不该心里有负担
但谢柳氏亲自迎回来的宋婉宁,旧识的闺秀,为着这个病骂她老鸡婆。
偏偏,因着这个病谢柳氏不敢把宋婉宁的言行说出去。
谢柳氏老泪纵横:“快!不论如何把姜妍找回来!一定要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