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礼带着江知意离开后一夜未归,而沈安歌心绪纷乱,竟在沙发上蜷缩着睡了过去。
刺眼的灯光骤然亮起,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老婆,你怎么睡在这,不回房间?”
顾司礼心疼地看着沈安歌,习惯性地想抚摸她的脸颊,却被沈安歌微微侧头避开。
“太累了,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推开他的手,声音沙哑。
顾司礼手僵在半空中,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但不等他深究,一旁的江知意跳出来:
“安歌姐醒啦?正好,司礼说最近大家压力都大,想邀请几个朋友一起去海边散散心呢。你也一起吧,人多才热闹呀!”
江知意亲切地攀上她的胳膊,好像她们本来就是好姐妹。
“不用了,你们去吧,我在家就好。”
沈安歌对江知意的触碰感到浑身恶寒,她只想避开。
江知意却不肯放过她,拉过她的手,眼眶通红:
“安歌姐,你是不是还在怨我,之前的事是我不好,这次就当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好不好?你不去的话,司礼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顾司礼见状,一边揽过江知意的肩安抚,一边看向沈安歌:
“老婆,就当陪陪我好吗?我们很久没一起出去走走了。”
沈安歌不想再生事端,还是答应了和他们一起去。
可到了机场,顾司礼却面露难色:
“老婆,我这次临时只订到两张头等舱的票……”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江知意,低声道:“知意她最近身体不太舒服,经济舱恐怕会难受,你委屈一下,就三个小时,可以吗?”
沈安歌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沉默地接过了经济舱的登机牌。
反正他的心都不在自己这里了,沈安歌也不想再在这种事上计较。
因为沈安歌一个人坐的经济舱,她到达海边时其他人都到了。
一群人都围着顾司礼和江知意说笑,气氛热络,显得迟来的沈安歌格格不入。
有人注意到她,招呼了一句:
“嫂子也来啦,我们正准备去冲浪呢,你要一起吗?”
不等沈安歌开口,就有人插嘴:
“你忘了,嫂子一向不喜欢这种热闹,别勉强人家了。”
沈安歌自然听出他们话里的排斥,而顾司礼全程都听江知意说笑,看都没看她一眼。
“你们玩吧,我先去酒店歇一会儿。”
沈安歌找了个借口往回走,不等她走远,海风将身后的议论传到她的耳中:
“嫂子终于走了,她来了我都不自在。”
“别说你了,顾哥也是啊,还是知意能和顾哥玩到一起去,你看顾哥和知意在一起多开心。”
“你说她跟过来干吗呢,该不会知道顾哥和知意的事了吧?”
“谁知道呢?要我说,顾哥心思都不在她身上了,也别死皮赖脸地缠着了……”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沈安歌的心已经被磨得生疼。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顾司礼变心,早就开始嫌弃她的存在,还在拿她当傻子。
晚上,沈安歌正准备休息,房门却被敲响,门外站着的是顾司礼:
“老婆,你怎么单独住一个房间,不和我一起吗?我们……”
话还没说完,江知意的电话就打断了他:
“司礼哥,我房间灯坏了,好黑啊,我好害怕……”
“知意,你别怕,我马上就过来。”说着,顾司礼匆匆赶去,没多解释一句。
沈安歌并不意外,却在第二天早上在楼梯口被江知意拦住了。
“他昨晚一直在我那里。”江知意毫不掩饰地展示自己脖子上的红痕。
沈安歌不想纠缠:“让开。”
江知意猛地抓住沈安歌的手腕,声音拔高,带着惊慌:“安歌姐!你别推我……啊!!”
她惊叫着,拉着沈安歌摔下了台阶。
“知意!”顾司礼第一时间冲上前,紧张地检查江知意的情况。
见江知意没什么皮外伤,才注意到一旁痛到站不起身的沈安歌,刚要去扶,就被江知意拉住:
“司礼,我好痛……”
顾司礼的几个兄弟也围上来,其中有人立刻指认沈安歌:“顾哥,我刚才看见了,是嫂子动的手!”
“不是我!是她自己……”沈安歌试图解释。
“沈安歌!”顾司礼厉声打断,眼神冰冷又失望,“我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
说着,他一把抱起江知意去了医院,没人在意沈安歌也摔伤了膝盖。
沈安歌咬着牙站起身,找酒店前台借了医药箱,独自一人给膝盖上药。
过了很久顾司礼才来找她,眼神有些复杂:
“老婆,知意查出怀孕了。”
沈安歌只觉得大脑一阵嗡鸣。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沈安歌的反应,才继续开口:
“她一个女孩子未婚先孕,传出去名声就全毁了。要不回去后,你对外称自己怀孕,我们把知意的孩子收养了,毕竟我们一直没孩子。”
“再说今天的事本就是你不对,你就当补偿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