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歌默默地去煲汤,之前她很喜欢煲汤,享受那种为爱人洗手作羹汤的幸福感,可现在她心里只有一片苦涩。
汤做好了,顾司礼却要带她一起去医院:
“知意现在需要人照顾,你去了正好。”
沈安歌沉默地跟在他身后,来到了医院病房。
江知意一看到他们进来就说:“安歌姐也来了?能去楼下帮我买一包红糖姜茶吗?”
顾司礼闻言,也看向沈安歌,用眼神示意她快去。
沈安歌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下楼。
她在医院楼下找了许久才买到指定的红糖姜茶,回来时病房门虚掩着,她能清楚地看到,
顾司礼正温柔地喂着江知意喝汤:
“你放心,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孩子,你只要安心休养就好。”
“司礼,你对我真好,真希望我们一家三口可以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顾司礼反手把江知意抱在怀里,一脸歉意。
“对不起,知意,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名分。”
“没关系的,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
听着病房里的浓情蜜意,沈安歌已然麻木。
她正准备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江知意忽然痛苦地呻吟起来:
“啊!司礼,我的肚子好痛!”
“知意,你怎么了?”顾司礼也慌了,他把整个医院的妇产科医生都召集起来,自己在手术室门外着急地等待。
医生出来时面色凝重:
“顾先生,江小姐这是先兆流产,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我们从她胃里检测出有堕胎药成分,我们建议检查一下江小姐今天的饮食。”
顾司礼一怔,嘴上说着不可能,心里又忍不住怀疑。
他猛地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沈安歌,立刻打电话安排检查。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顾司礼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汤里下药害知意的孩子?”
“你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都容不下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我没有……”沈安歌辩解道。
“够了!”
打断她的是匆匆赶来的顾司礼的母亲。
顾母脸上带着怒容,嫌恶地瞥了一眼沈安歌后,对顾司礼说:
“事情我都知道了,司礼,这次你必须立刻跟她离婚!”
沈安歌张了张嘴,想告诉他们,离婚申请已经提交了。
可顾司礼脸色猛然一变:“妈,我不会和安歌离婚的。”
顾母和沈安歌都愣住了。
“你疯了?顾家容不下这么恶毒的女人!”
“正是因为她犯了错,才更应该给她一个教训。”顾司礼眼神复杂地看向沈安歌。
他顿了顿,“我会动用家法。”
沈安歌在听到“家法”两个字时,脸上血色全无。
顾家的家法,一鞭子就足以让人皮开肉绽。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被顾司礼一把紧紧攥住了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不,不要,我真的没有……”她声音颤抖地哀求,充满了绝望。
顾司礼却仿佛没有听到,他对顾母丢下一句“我会处理好”,便不由分说地将不断挣扎的沈安歌带离了医院,塞进车里。
车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顾家老宅前。
他把她拖进祠堂,强迫她跪下。
随后让人按住她,蒙上她的眼睛,在她耳边低语:
“安歌,你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我也是为你好,不这样没办法保住你。”
他话音刚落,第一鞭就“啪”地打在沈安歌的背上。
剧痛立刻让她惨叫出声,却又死死咬住了嘴唇。
一鞭接着一鞭,痛楚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
等她痛到意识涣散时,身上已经没一块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