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外包装,是她之前送出去的其中一款。
在她泪光中,男孩淡然吐出:“借你,要还。”
所以是,后来那些糖被收下了?
小阿星破涕而笑,迅速剥开含在嘴里。
果然,吃甜的能止疼。
“下次还你双倍。”小阿星抽了抽鼻子。
男孩不信,又恢复那张冰块脸。
在他离开前,小阿星忙把人叫住:“你怎么没有换药啊。”
刚刚她就发现了,男孩眉骨还贴着前天的创口贴,连贴的位置都没变。
“懒。”男孩言简意赅。
“你爸爸妈妈呢?”
出这么大的事,就算大人不想追究,也总该给处理下伤口吧。
“没了。”
“啊?”小阿星什么难过之意散了个干净,“对不起。”
男孩冷漠破冰,眼里满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傻’‘说什么都信’的惊诧。
那时小阿星还没察觉。
直到隔天她看到男孩被一个女人满街追赶。
大早上闹出的动静,让过路人纷纷驻足,看到女人手里足以把人打残的钢棍,有人好心劝阻,女人追不上,把怒气转移到路人,骂他们多事,就算把人打死那也是她的家事。
事情闹到后面,警察出面才平息。
后来小阿星才知道,这个她只见过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女人,就是男孩口中被强行‘升天’的母亲。
出这么大事,男孩也没有害怕躲起来,等小阿星找到人,发现他只是站在花园旁不知看什么。
见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小阿星松了口气,正想离开,脚下不小心摩挲到石子发出声音。
男孩闻声看过来,熟悉的蹙眉让小阿星心一咯噔,就在以为会迎来毒言暴击时,男孩又若无其事收回视线。
沙砾磨出的‘咔嚓’声离男孩越来越近,站定脚步,小阿星壮起胆子把藏在后面的药拿出来:“你的伤口要重新上药,不然会越来越严重的。”
“自己回去换,还是我帮你啊?”
见男孩没有表现出拒绝,小阿星就当默认是后者了。
经过一次消毒止血的伤口,又因为太久没处理有了发炎趋势。
鲜红血痕刺眼,让小阿星心发紧:“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要实在忍不住的话,也可以偷偷哭出来。”
“你放心,我嘴很严,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这滴里咕噜不停的,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嘴严。
男孩嘴角抽了下,小阿星动作猛地停住,小脸肉眼可见紧张:“疼了?”
男孩:“没”
话音戛然。
以为真弄疼他的女孩微微俯身,对着伤口轻轻吹气。
男孩下意识想躲。
被阻止:“别动!”
精致小脸骤然在眼前放大,女孩眉眼微垂,专注又小心翼翼的。
落在眉骨的微风轻如羽毛,又重重降落心房。
男孩背脊再次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