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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蓁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控。
“这件事不是他做的，我会继续调查，你先回去好好照顾他。”
等仙侍离开后，叶蓁蓁忽然地跪在他的面前。
她的声音带着懊悔，“沈奕，我知道错了。你罚我吧，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奕晃动锁链，玄铁碰撞声里夹着嗤笑，“好啊，你把顾淮声杀了，再自刎谢罪还我千年前的救命之恩，我就原谅你。”
叶蓁蓁顿住了，“沈奕，别开玩笑了。”
“我认真的。”
“要么你杀了她，要么我杀了你们俩。”
他扫过她震惊的脸，忽然低笑出声，“怎么？舍不得了？你方才不是说做什么都愿意吗？”
体内的煞气随他的话而翻涌，寝殿的禁制符文瞬间亮起。
“沈奕，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叶蓁蓁后退到殿门处，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之前你甚至不舍得让一个凡人被误伤。”
“现在口中就能轻飘飘要俩条命，果然入了煞还是对你有影响的。”
她说着说着就下定了结论，越发觉得就是煞气的原因。
“既然这样，我先去了你的煞性再说。”
话音刚落，她双指并拢掐出锁灵印。
殿顶三十六道禁制符文应声亮起。
金芒如网骤然收紧，将沈奕困在中央。
沈奕不由得跪倒在地闷哼出声。
这和重新抽了他的仙元没有任何区别。
叶蓁蓁看着他那么痛苦，恨不得冲进去替他承受。
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
于是她狠下心转身离开。
沈奕尽力将煞气压到最低，缓慢用一缕煞气修复着经脉。
他在等一个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
顾淮声冷冷站到他的面前。
“没想到逼你入煞还倒帮了你一把。”
“帮我？”他舌尖抵着后槽牙轻笑，“你抢我神元筑仙基的时候，我都还没说帮你呢。”
话落，沈奕凝煞直击顾淮声。
顾淮声身前忽然骤然亮起一层莹白护罩。
叶蓁蓁亲赐的护身命牌在挡下这一击后寸寸崩裂。
现在仙元还未成型，身体衰弱，根本就无法调动仙力。
如果沈奕真要杀他，他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沈奕周身翻涌的煞气不再是初入煞时紊乱的黑芒，而是变成了紫金色漩涡。
顾淮声眼眶发红，这比他窃取神元时更磅礴。
“你的修为”顾淮声的声音因震惊而发颤。
沈奕趁她震惊中震断铁链，煞气如狂龙出闸，瞬间笼罩整间殿堂。
他还没说完，沈奕已掠至面前，指尖煞气抵住他的咽喉。
“杀了我，你也别想活着出去。”顾淮声咬牙，眼底闪过狠厉，“蓁蓁马上就到，你以为她会选谁？”
沈奕其实体内已经没有多余的煞气了，他只是想吓吓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不过他说的没错，现在杀了他，他出不了玄天门。
他抬手给了顾淮声一拳，“下次见，我要你命。”
沈奕收指退开，看见窗外那株被叶蓁蓁强行栽种的寒梅，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他挥手，花瓣落进他掌心化作一缕能穿透禁制的煞息。
穿透禁制的刹那，沈奕听见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当叶蓁蓁破门而入时，只看见崩裂的铁链和枯萎的寒梅。
“他去哪了？”她慌张地捉住顾淮声的手腕问。
还没等他回答，她便看见窗台上残留着一道煞气此刻正顺着玄天门的结界裂缝。
顾淮声见状在她身后发出虚弱的呻
吟。
可这一次叶蓁蓁没有立马转身安抚。
甚至缩地成寸的法诀在脚下亮起时，她都没回头看一眼摔倒在地的顾淮声。
她只盯着那道煞气消失的方向，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像只受伤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