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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酒店安置好,又处理好伤口后,我打车前去了和陆江停约好的酒店。
我已经是早到了二十分钟,却不想陆江停到的比我还要早。
只见他靠在一旁的栏杆上打着电话,说得还是德语。
而我,这五年求学,恰好在德国。
听到声音的陆江停转过头来,下一秒我便对上了他略带歉意的眼。
我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
挂断电话后,陆江停缓缓朝着我走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束铃兰花,笑着递给了我。
“久违了,谢小姐。”
看到男人递过来的花,我有片刻的怔住。
和梁知年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从未送过我花,而我却保持着每周都给他送花的习惯。
而我每一次送的,都是铃兰花。
铃兰花的花语是——在幸福到来之前,我会慢慢等待。
意外的,我和陆江停很聊得来。
更意外的,我们的三观竟然高度契合。
我能感受到,我们彼此不是在相互兼容,而是真的聊得来。
那顿饭我们吃了很久,第一次我向除了梁知年以外的男人卸下心扉,说了自己的过往经历。
提到在德国求学因为付不起房费只能住在楼道时,男人看向我的眼里满是心疼,可开口时却是:
“我很佩服你,你的努力与付出值得这世间最美好的。”
眼前男人温和的声音与记忆中梁知年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谁让你花钱那么大的,我不是说了你要节省一些吗?你现在花钱就这么大,以后怎么照顾梁家?”
我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男人,心中有个地方再次有了缝隙。
原来这才是正常的关系,原来我并不是梁知年口中的那般一无是处、见不得人。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刚要起身离开,陆江停却率先起身让我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