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把我和他辛苦攒的50万婚房首付给了初恋买包,转头对我笑:“她一个人不容易,咱们晚点结婚没关系。”
我发烧39度只换来他一句:“吃点药就好,别耽误我照顾她。”
深夜加班想喝粥,他说点外卖就行,转身系着围裙给初恋熬燕窝。
我意外怀孕,他慌了神:“这时候怀?枝枝会接受不了的?你先打了。”
他拉我去小黑诊所打胎,我感染死在了手术台。
再睁眼,我回到了他偷偷把婚房首付转给初恋那天。
这次我反手就报警:“喂,警察叔叔吗,我的钱不见了。”
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客厅,我和顾铭租了三年的小家。
“晚晚,醒了?”他听到动静,回过头,对我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走过来习惯性地想揉我的头发,“今天周末,怎么不多睡会儿?枝枝那边有点事,我得过去一趟。”
他的手伸过来。
带着那款我精心挑选的、此刻却让我胃里翻江倒海的香水味。
我猛地偏头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
眼神里掠过一丝诧异,但很快被惯有的、那种觉得我在无理取闹的无奈取代。“又怎么了?一大早就不高兴。”
我没说话。
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盯着这张我爱了五年,掏心掏肺了五年,最后却亲手把我推向死亡的脸。
记忆像锈钝的刀子,一下下割扯着我的神经。
我发烧到39度5,浑身冷得打颤,给他打电话,他只匆匆说:“枝枝胃疼得厉害,我走不开,你自己吃点药,多喝热水。”
我深夜加班到胃抽筋,只想喝口他熬的热粥,他在电话那头不耐烦:“这么晚了我上哪给你弄粥?点个外卖不行吗?矫情。”转头,我就在朋友圈看到林枝晒的照片——一碗熬出米油的燕窝,配文:【谢谢铭哥哥,深夜亲手为我熬的爱心燕窝,身子暖多了呢。】
家长催婚,他一次次推脱:“再等等,现在经济压力大,枝枝刚失恋,情绪不稳定,我不能不管她。”
最后,我意外怀孕。
他脸色煞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噩耗,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现在怎么能要?打掉!必须打掉!枝枝知道了会受不了的!”
他甚至舍不得多花一点钱,怕去正规医院被林枝发现端倪,硬是把我拖进了一个脏乱差的小诊所。
那个冰冷的器械在我体内搅动。
他等在门外,焦躁地踱步,大概是怕林枝随时召唤。
感染,高烧,抢救无效。
我死在了那张散发着消毒水异味和血腥味的手术台上。
灵魂飘荡在空中,我看见他接到医院通知时,脸上首先是慌乱和厌恶,然后是如释重负。
他甚至没来看我最后一眼。
因为那天,林枝心情不好,要他陪着去迪士尼散心。
他去了。
在烟花绚烂夜空下,他搂着林枝,温柔地替她擦去嘴角的冰淇淋。
而我,像一块破旧的抹布,被丢弃在冰冷的停尸房。
现在,我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一切灾难尚未发生,或者说,正在他手下悄然发生的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