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市城郊的废弃工厂在正午阳光里透着死寂。生锈的炼钢炉歪歪斜斜立在厂区中央，破碎的玻璃窗像豁开的伤口，风穿过空荡荡的车间，卷起地上的灰尘和废弃零件，发出“呜呜”的声响——这里是光头和蝎子纹身的藏身地，也是龙坤在国内最后一个“转运新人”的据点。
林默蹲在工厂对面的土坡后，手里攥着一张手绘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工厂的出入口和巡逻路线。这是之前抓获的蒙面人熬了三天才招供的线索：“光头和蝎子纹身躲在城郊红星废弃工厂，每天下午三点会有‘新人’被送到这里，再由他们转运到边境。”
“老周，疯狗强的手下到了吗？”林默对着对讲机压低声音。他特意请疯狗强派了两个心腹配合——毕竟对方熟悉黑帮的“接头规矩”，不容易引起怀疑。
“到了，在工厂东门假装送新人，”老周的声音带着电流声传来，“你那边注意，光头左腿有旧伤，跑不快，但蝎子纹身练过散打，手里可能有刀。”
林默点点头，调整了一下藏在袖口的微型摄像头。他抬头看向工厂，东门处果然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疯狗强的手下正和一个穿黑色背心的男人交涉——那是光头，左臂上的蝎子纹身被长袖衬衫遮住了大半，只有在抬胳膊时能看到一点黑色的纹路。
“新人呢？”光头的声音粗哑，眼神警惕地扫过面包车，“龙哥说了，这次的‘货’必须干净，不能有警察的尾巴。”
“放心，都是刚从乡下骗来的，没见过世面，”疯狗强的手下笑着递过一根烟，“蝎子哥呢？龙哥让我把‘定金’交给你们。”
就在这时，工厂里传来脚步声，蝎子纹身从车间里走出来。他穿着黑色皮夹克，手里把玩着一把弹簧刀，嘴角挂着冷笑：“定金不急，先看看‘货’。”
林默知道，这是动手的信号。他对着对讲机喊：“行动！”
埋伏在工厂周围的便衣警察立刻冲了出去，手里举着盾牌和电击枪：“警察！不许动！”
光头和蝎子纹身脸色瞬间变了。蝎子纹身一把推开疯狗强的手下，拔出弹簧刀就朝着最近的警察冲去：“妈的，有埋伏！”
“小心！”老周大喊着扑上去，一把抓住蝎子纹身的手腕，用力一拧。弹簧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蝎子纹身还想反抗，老周抬腿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疼得他跪倒在地，被随后赶来的警察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铐。
另一边，光头转身就想往工厂里跑。他左腿果然不利索，跑起来一瘸一拐的。林默紧随其后，眼看就要追上，光头突然转身，从怀里掏出一把自制手枪，对准林默：“别过来！再过来我开枪了！”
周围的警察立刻停下脚步，举起枪对准光头：“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林默没有停，他知道，光头的枪很可能是假的——之前截获的龙坤团伙武器里，没有自制手枪的记录。他慢慢靠近，语气平静：“光头，你跑不掉了。龙坤都自身难保，你觉得他还会来救你吗？”
光头的手开始发抖，眼神里满是恐惧。他想起昨天龙坤发来的短信，只有四个字“自生自灭”——他知道，自己只是龙坤的弃子。
“我我投降”光头的声音带着哭腔，扔掉手里的枪，蹲在地上抱住头。
警察立刻冲上去，将他按在地上戴上手铐。林默走过去，捡起那把“手枪”——果然是用玩具枪改装的，里面根本没有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