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即将到来的婚事,姜雪遥还是没忍住心里的痛楚。
“师父……若你将来有了道侣,要如何安置我?”
沈慕舟将她揽进怀里,指尖在她背脊游走,灵力随之渗入:“放心,你是我唯一的弟子,我会养你一辈子。”
“可我与师父缔下了缚心印……若被旁人发现,我又该如何自处?”
沈慕舟眸色一沉,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女子的契约,除了贴身男子,谁能看得出来?你又是要给谁看?”
姜雪遥心口一点点沉下去:“可若是新婚之夜,未来的师母察觉你并非童子之身,该如何解释?师父,不若现在解了这契约,免得将来惹出祸端。”
沈慕舟指尖拂过她肩头的花痕,眸色幽暗。
“雪遥,你早与我订下禁术,你的灵脉,你的修为,皆在我掌控。离了我,你还准备与谁合修?”
他俯身在她鬓边落下轻吻,炽热气息顺着耳畔一路压到唇角。
姜雪遥全力推拒,努力维持一丝体面:“师父,你已有了婚约,我不愿再这样荒唐……解了缚心印吧。”
沈慕舟看着她的眼神晦暗不明:“为师才闭关几日,你竟如此拒我?看来,是我平日里对你太过纵容。”
话音落下,他指尖一动,契约力量骤然催发。
姜雪遥经脉绷紧,灵海中传来细密灼痒。
痛苦与羞辱一起涌上,姜雪遥死死咬住唇,身体蜷缩,肩头更是抖得厉害。
沈慕舟耐心渐失,灵力逼迫更深,直至她压抑不住,溢出一声痛呼。
“呜!”
“姜雪遥!你这是下定决心要跟师父作对了?!”
少女满头冷汗,眉眼尽是痛苦,声线细弱:“我不想……”
她不想做炉鼎。
良久,沈慕舟甩袖起身摔门离去。
殿门合上的一刻,姜雪遥终于再忍不住,哭出声来。
姜雪遥初入太华宗时,被安排到沈慕舟门下。
他是大弟子,剑道第一人,性情冷厉,对这个女徒弟非常严厉。
稍有懈怠,便是惩罚:“三日不准吃饭!”
剑气伤人,她常常练到双手出血,夜里却在屋中落泪。
第二日清晨,她醒来时,掌心的伤口已被细细上过药,包扎得整整齐齐。
旁边还放着一只盛着温热灵汤的小盅,袅袅灵气未散。
白日里,他的眼神凌厉,言辞锋锐,总让她如履薄冰。
可在不为人知的夜里,他却会替她收好剑,替她整理书卷,甚至亲手修补她被剑气划破的衣袖。
年少的姜雪遥,就是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里,慢慢沉沦。
直到那个晋阶的夜晚。
她误食糕点,丹田灼热,灵息如烈焰般在经脉中横冲直撞。
沈慕舟扣住她脉门,灵力探入,却触到那股蚀骨之焰。
“是合欢散,若不立刻解毒,灵脉尽毁。”
姜雪遥惊惧交加,浑身已被汗水浸透,颤抖着抬眸:“有别的办法吗?”
“唯有以双修合契之法,引我剑息入你经脉,方能压制药性。但你是否愿意?”
还未来得及多想,药性攻心,她身子一软整个人跌进他怀中。
沈慕舟将她抱起,推门而入。
剑息与灵息交织,灵脉相缠,原本属于她的清净心关,彻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