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舟闻声赶来。
见温绯音虚弱地躺在地上，脸色惨白，衣袖上血迹斑斑，看上去伤势极重。
而另一侧，姜雪遥双膝跪在地上，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脸色同样煞白。
“雪遥，这是怎么回事儿？”
姜雪遥哽咽开口，眼眸里全是痛苦。
“师父，灵狐死了！”
可温绯音却哭出声来，语气中满是惶惧。
“慕舟，我只是想看看那只灵狐，哪知它突然发狂扑来，我慌乱之下误伤了它。谁知雪遥非但不容我解释，反而出手狠厉，要杀我灭口……若非我拼命自护，怕是早就死在她手下了！”
话音一落，她猛地咳出一口血。
沈慕舟把温绯音抱了起来，灵力渡入她体内。
他抬眼望向姜雪遥，眼中从未有过的怒意。
“你为了一个畜生，竟下狠手伤人？是我平日太纵着你了，让你如此无法无天！”
“师父，不是的！”
姜雪遥急急解释，“是她先挑衅的，是她害死了小白！”
“住口！”
沈慕舟厉喝，直接断了她的辩解。
“私下伤人，还不认错，罚你三十鞭。”
随行的弟子倒吸一口冷气，那鞭子连灵气高强的弟子都受不住，更何况是小师侄。
有人想上前求情，但看着沈慕舟脸色铁青，话又咽了回去。
「锁灵鞭」很快被取了过来。
那鞭子通体漆黑，鞭影未至，寒意已透骨，每一鞭都直抽向灵海和经脉。
由沈慕舟亲自执鞭。
“啊——！”
第一鞭落下，姜雪遥瞬间蜷缩在地，冷汗打湿了鬓发。
沈慕舟目光森冷，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认不认错。”
“弟子，没错。”
鞭影一下一下落下，皮肉的撕裂痛苦不堪。
她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唇却死死抿紧，不作无畏的哭喊。
比鞭子更痛的是心，在师父眼里，她竟是这样不堪的人。
他宁愿相信一个不过相识半月的人，也不肯信自己多年相随的弟子。
温绯音虚弱地用帕子捂着唇角，泪眼婆娑。
“慕舟，别打了，她若心中不平，日后受伤的只会是我……”
这一声“求情”，反倒让沈慕舟手中的鞭更重。
“你既然资质平平，就该安分守己！妒忌争宠，终究是自取其辱！”
最后一鞭落下，姜雪遥彻底撑不住，晕了过去。
沈慕舟收了鞭，冷声道：“将她泼醒，在这灵池边跪三个时辰。”
温绯音眼底闪过一抹得意，柔声劝慰：“算了吧慕舟，雪遥年纪还小，不必为我受罚。”
沈慕舟却将她揽进怀里，低声安抚：“你是温氏独女，又是我未来的道侣，有我在，没人能欺你。”
姜雪遥缓缓抬眸，泪水纵横。
却还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磕头领命：“弟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