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
客厅内,孟秉文和庄婷、孟凌许都在,而孟凌霜在客厅外的小阳台上玩着她的手机。
许穗禾进来,看见这场面,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了。
孟秉文明面上,也不装了。
“孟氏的事,你有没有找周回说?”
孟凌许添油加醋道,“孟氏要是没有那个项目,得损失多少钱,你知道吗?算了,你这土包子也不会知道,就一句话,你找周回,把那个项目给孟氏。”
许穗禾冷笑一声。
“我为什么要找?”
庄婷说着,“你凭什么不找,孟家供你吃供你喝,现在有事了,就一句话的事,你都不愿意帮,真是个白眼狼!”
许穗禾只觉得可笑,这些年,就孟家在她身上花的那点钱,早还清了吧。
三年前,周家给的彩礼,估计都够买一百个许穗禾了。
许穗禾起身,“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孟家这几位,见许穗禾油盐不进,便也没招了。
许穗禾前脚刚出去,孟凌许就跟了出去。
还没出孟家大门,孟凌许就拉住许穗禾,站她前面拦着。
许穗禾看了眼自己的手。
冷声道:
“放手!”
许穗禾甩了一下,把孟凌许甩开。
孟凌许被她这动作给惹火了。
“一私生女,你嚣张什么?”
“孟家这事,你不帮也得帮。”说着,孟凌许就拿出手机,播放着一段视频。
看着他手中的视频,许穗禾脸色煞白。
就这么死盯着他。
孟凌许见许穗禾这充满杀意的眼神,不禁怵了几分。
“看什么?”
“今天我就把话放这,这忙你不帮,我就把这视频发出去,这后果你想清楚,身败名裂,名誉扫地,那都不用说!”
“就算你要和那姓周的离婚,那又如何?要是姓周的知道你这样,离婚协议上会给你钱吗?”
“和自己的哥哥有染,许穗禾,你就等着名誉扫地吧!”
许穗禾听着孟凌许这一字一句。
她已经不能用看人的眼神来看待眼前这个人。
已经丧失了人性。
那件事,若不是孟凌霜及时出现,她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许穗禾抬手就给了孟凌许一个巴掌。
空气中,啪的一声,非常响亮。
孟凌许难以置信的看着许穗禾,你居然敢打我?
“许穗禾,你他妈活腻了?”
脚踢着许穗禾,手也不闲着,把人推倒在地,正要扇她时,孟凌霜站在不远处。
“孟凌许。”
“住手。”
孟凌许停顿了几秒,看了眼孟凌霜。
带着几分怒气道:
“你护着她做什么?”
“难不成真和她有一腿?”
“别以为你那点事,我不知道,我劝你少管闲事!”
孟凌霜上前,把孟凌许推开,扶了下许穗禾。
孟凌许扬言道:
“让开!”
“我他妈才是你哥,她就是一私生女。”
许穗禾见这个场面,孟凌许是不会轻易收手了。
想把挡在自己眼前的孟凌霜推开,但孟凌霜并没有搭理她,只是站定在那。
就在孟凌许真要动手时,庄婷出门正巧看见这幕,许是听见外面的动静,而后出来看。
就看见这幕。
“你们在做什么?”
“孟凌许,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打你妹妹吗?”
孟凌霜看了眼许穗禾,没什么情绪说着,“你先走吧。”
许穗禾知道自己继续留这,只会被庄婷骂,没什么好处,于是迈步往外面走。
剩下三个人,孟凌霜也没继续搭理孟凌许,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孟凌许觉得自己吃了个哑巴亏,他一直觉得孟凌霜很奇怪,以前就爱护着这许穗禾,一直如此,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亲姐妹。
直到有天,他看见孟凌霜和一女子的亲密行为,他才猜到一点。
孟凌许此刻,有点烦,“艹!”
往车库去,开了辆车就出去了。
……
许穗禾回了店里后,刚刚的事,还一直在脑海中浮现。
她似乎看见了以前的孟凌霜。
想了许久,她都想不明白,她和孟凌霜的关系,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孟凌霜突然就冷淡了。
和陌生人一般。
拿出手机,给孟凌霜发了个“谢谢”
孟凌霜没有回,许穗禾盯着这个聊天框看了一会,七月喊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穗禾姐!”
“田田喊你。”
许穗禾往后厨去,田田正烤着蛋糕,肚子不是很舒服,让许穗禾帮忙看一会。
田田回来时,许穗禾已经把小蛋糕做完了,包括样式点缀。
“姐,实在不好意思!”
“今天吃坏东西了,一直拉肚子。”
许穗禾一些担忧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田田摇了摇头,“不用不用,主要是那咖啡威力有点大,就是西西家出的新品,那服务员给我的时候,就拿了好多纸给我,我当时还以为怎么了,现在算是知道了。”
许穗禾一脸宠溺的笑着。
“你呀。”
“先去休息会吧。”
“剩下的我来弄。”
田田也实在是给拉的没力气了。
“好嘞,姐。”
……
秋夜,很凉,那风似乎给人一种悲凉感,而古时候的人悲秋,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许穗禾刚出门时,就感觉冷冷的。
但外套没拿,就只能这样了。
赶着公交,往黎月一品去,下了公交,还要走一段路,才到。
许穗禾进门后,看见客厅的人,怔了几分,她没想到周回这个点会在家。
平日里,不是住公司,就是十一二点才回来。
许穗禾觉得也没什么要说的,径直的往房间走,她现在就只想洗个热水澡,然后裹被窝里。
洗完澡出来时,周回就站房间里,给许穗禾吓一跳。
周回的视线只是看着某处,皱着眉。
“腿怎么了?”
许穗禾看了眼自己的腿,她都给惊到了,刚刚洗澡都没发现,怎么青得这么厉害,这孟凌许真够下狠手的。
踢一脚,给她踢成这样。
难怪她隐隐约约感觉有些疼,还以为是自己磕磕碰碰了。
“没……没事。”
“不小心碰到的。”
周回在抽屉里找出药箱,“自己碰,碰成这样,你自残吗?”
“坐过来。”
“涂药。”
许穗禾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过去。
周回上药的时候,手法很轻,许穗禾完全感觉不到痛意。
她就这样盯着周回,凌厉的五官,修长的手指,衬衣还解了两颗扣子,随性,禁欲。
她觉得周回和以前不一样。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要离婚的时候,就感觉他们之间,近了几分。
那种矛盾挣扎感,在许穗禾心里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