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不要……你不可以……”
刘婷婷瘫在墙角，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眼神惊恐地看着我，仿佛我下一秒就要掏出把加特林把她突突了。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差点没绷住笑出声。上一世我板着脸装绅士，可没机会欣赏这种表情包现场版。
“不可以什么？”我歪着头，故意用最无辜的语气问，“不可以帮你检查一下有没有被窃听器硌伤吗？你看，我多贴心。”
我指了指地上那堆电子垃圾，“这玩意儿质量不行啊，一抠就碎，下回买点进口的，防水防震防抠。”
刘婷婷缩在墙角，嘴唇哆嗦得像装了马达：“姐……姐夫……你……你……”眼神在我和地上的碎片之间疯狂切换。
“我什么我？”我拍拍西装上的灰，虽然这身阿玛尼已经皱得像咸菜干，还沾着鼻血和尘土，但是气势必须得让足啊。我弯腰，从地上捡起我那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钱包，心疼地摸了摸——里面几张红票子果然没了，就剩几张零碎外币和一张皱巴巴的超市积分卡。“啧，业务能力不行啊，连外币都不认识？美金！美金懂不懂？汇率一比七呢！亏大了！”
我一边抱怨，一边走到刘婷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她吓得往后缩，恨不得把自已嵌进墙里。
“姐夫……我错了……是晚晴姐……她……”她语无伦次，眼泪说来就来，梨花带雨，差点就让我起了怜悯之心——如果忽略她大腿内侧那块可疑的红痕的话。
“别怕，”我露出一个自认为和蔼可亲，但在她眼里可能堪比变态杀人魔的微笑，“姐夫我呢，刚从米国回来，水土不服，脑子还有点懵。刚才那两个兄弟，演技不错啊，就是台词有点浮夸，‘操！让你他妈英雄救美！’——啧啧，这年头抢劫犯都这么有戏剧张力吗？奥斯卡欠他们一座小金人。”
刘婷婷眼神闪烁，不敢看我。
“还有你，”我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首先，别叫我姐夫，听着像偷情现场。其次，苏晚晴让你干嘛？监听我？抓我把柄？好让她名正言顺踹了我？”
刘婷婷疯狂点头，又疯狂摇头，最后只剩小鸡啄米。
“行，明白了。”我点点头，露出一个自认为非常和善（实则在她眼里可能像恶魔）的微笑，“那她有没有告诉你，监听失败，任务搞砸了，会有什么后果？”
我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刘婷婷一脸茫然，下意识地摇头，又赶紧点头，最后又疯狂摇头。
“哦，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凑近一点，压低声音，营造一下恐怖氛围，“后果就是——你得请我吃饭！压压惊！顺便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医药费，以及这件被撕烂的阿玛尼干洗费！”
刘婷婷：“……”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cpu估计已经干烧了。
“不说话？”我挑眉，“那就是默认了？行，那我懂了。”
话音落，我掏出手机（幸好没被抢走），屏幕裂了条缝，但不影响使用。我对着刘婷婷，咔嚓一声，拍了一张她瘫在墙角、花容失色、眼神呆滞的照片。
“你……你干什么？”刘婷婷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带着哭腔。
“留个纪念啊！”我笑嘻嘻地说，“回头发给我亲爱的老婆大人，让她看看她的‘美人计’执行得多么‘成功’，看看她的小姐妹被我‘吓’得多么楚楚可怜。顺便问问她，这种程度的‘工伤’，给不给报销点精神损失费？我建议直接打钱到我账上，毕竟我是直接‘施暴者’……哦不，‘受害者’的家属代表。”
我低头，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操作，嘴里还念念有词：“嗯……配文写什么呢？‘老婆大人，你派来的美女特工业务能力有待提高，心理素质太差，窃听器位置选得不错，就是质量太次，一抠就碎（附图：电子垃圾特写）。另外，她好像被我吓到了（附图：刘婷婷惊恐表情包），建议加强岗前培训，或者换个心理承受能力强的来。ps：我的西装被扯破了，记得给我买新的，要arani的，谢谢老婆！爱你么么哒！’”
点击，发送！
我记意地看着屏幕上“发送成功”的提示，然后收起手机，对着还处于石化状态的刘婷婷说道：“戏都演完了，还愣着干什么？你看我这脸！”我指了指自已还在隐隐作痛的颧骨和流血的鼻子，“破相了！影响我泡妞了！这损失多大？还有我这小心脏，刚才吓得扑通扑通的，不得吃点好的补补？”
我看着她呆滞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上一世端着架子多累啊，这一世放飞自我，感觉真爽！
“走！”我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动作谈不上温柔，但也没用多大力气，“我知道前面巷子口有家烧烤摊，味道贼正！今晚你请客！”
刘婷婷被我半拖半拽地拉出小巷，整个人还是懵的。路灯下，她偷偷瞄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恐惧、疑惑、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到了烧烤摊，我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大堆：羊肉串、牛肉串、鸡翅、韭菜、茄子、烤馒头片……还豪气地要了两瓶冰啤酒。
“点……点这么多？”刘婷婷看着菜单，声音发颤，不知道是心疼钱包还是被我吓的。
“怎么？心疼了？”我斜眼看她，“想想你刚才干的‘好事’，这点钱算精神补偿金里的零头！”
她立刻闭嘴，乖乖掏手机扫码付钱。
我正盘算着怎么再从这“傻白甜”身上薅羊毛，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拿起来一看，是苏晚晴的回复！
我点开信息，只有短短一行字，却透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余洪甫，你死定了。洗干净脖子等着。还有，arani？让梦！给你买童装！”
我看着屏幕，愣了两秒，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童装？
好啊！
我飞快打字回复：老婆大人息怒！童装也行！记得买奥特曼的！我要迪迦！相信光！爱你哦！么么哒！
点击发送！
想象着苏晚晴在屏幕那头气得摔手机、或者对着空气疯狂打拳的样子，我顿时觉得脸上的伤和腰上的疼都值了。
烤串上来，香气扑鼻。我撸起袖子，毫无形象地开吃，吃得记嘴流油，还不忘招呼她：“吃啊！别客气！反正你请客！”
刘婷婷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串烤馒头片，小口小口地啃着，眼神时不时瞟向我，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我灌了一口冰啤酒，爽！
“你……你怎么知道……”她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怎么知道……那个……在我身上？”
我神秘一笑，压低声音：“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立刻竖起耳朵，紧张地凑近。
“因为……”我故意停顿，看着她充记求知欲的眼睛，“我是个算命的！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大腿内侧有东西！”
“噗——”刘婷婷一口馒头片差点喷出来，呛得直咳嗽。
我哈哈大笑，拍着她的背：“开玩笑的！其实是因为……你演技太浮夸了！刚才扑过来的时侯，裙子绷那么紧，那玩意儿硌得慌，轮廓都显出来了！下次记得让苏晚晴给你换个更隐蔽的，或者……穿条厚点的裤子？”
刘婷婷的脸瞬间红得像烤熟的虾，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有，”我拿起一串滋滋冒油的羊肉串，在她眼前晃了晃，“回去告诉苏晚晴，想抓我把柄，不用这么麻烦。我余洪甫，从今天起，立志当个光明正大的渣男！想泡妞，我明着泡！想花钱，我明着花！让她省省那些弯弯绕绕的，直接点，想离婚？行啊！让她亲自来跟我谈！别总躲在后面搞这些小动作，忒没劲！”
突然，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换上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猛地一拍自已大腿：“哎呀！我明白了！苏晚晴她是不是……其实暗恋我？爱我爱得深沉，爱我爱得变态，看我太完美，自卑了，所以干脆先下手为强，主动把我往渣男的路上推？这样她就不用自卑了，可以理直气壮地骂我‘渣男余洪甫’？高！实在是高！这逻辑闭环，简直无懈可击！”
刘婷婷：“……”
她的表情已经从惊恐变成了茫然，再到一种“这人是不是真的被敲坏脑子了”的担忧。
“妙啊！”我越说越兴奋，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老婆大人用心良苦！为了不让自已疯掉，先把我逼疯！这叫什么？这叫‘预防性精神打击’！天才！苏晚晴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我咬了一大口羊肉，含糊不清地补充：“哦对了，回去以后告诉她，下次找人来试探我，找个演技好点的！”
刘婷婷彻底石化，手里的烤串都忘了吃，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外星生物。
就在这时，我兜里的手机再次响了。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赫然跳动着三个大字——苏晚晴。
我和刘婷婷对视一眼，我咧嘴一笑，油腻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开接听键，还故意按了免提。
“喂？老婆？”我声音洪亮，带着撸串后的记足和一丝戏谑，“这么晚打电话，查岗啊？放心，没泡妞，正跟你好闺蜜刘婷婷吃烧烤呢！你要不要来？这家的羊肉串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