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侯爷,您身为堂堂冠军侯、北方宣抚使、太子少保,为了满足自己的淫嗯,欲望,而大肆购入这两百瘦马,现在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侯爷你是个好色之徒,根本不配做冠军侯和北方宣抚使,更没资格教导保卫皇子皇女们,侯爷,还请您,自重啊。”
郑文殊“语重心长”地道。
这一次,他真是学乖了,没有直接向景越帝弹劾李辰,而是借用问询和告诫的形式,向李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但李辰岂能不明白他的别有用心?
先进行问询,再造舆论,随后进行告诫,这就是摆明了在变相地弹劾自己,甚至都用上了“不配”这两个字,字字句句都没有弹劾,但用心却是极为歹毒。
李辰挑了挑眉,微微一笑,“郑大人,您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文殊不敢当,但,侯爷如果不能自重,无法控制内心的欲望,从而导致外界的风评和民间的舆论风起潮涌,甚至对陛下识人用人产生怀疑,那,侯爷,瘦马事小、失节事大啊,起码,这太子少保一职,就有些德不配位了!”
郑文殊望向了李辰,皮笑肉不笑地道。
“郑大人,请注意,我买的只是奴婢下人,可不管她们是什么瘦马,我亦未动她们分毫。
我完全是看她们可怜,才买下了她们的卖身契,但到了侯府之后,却是重新与她们签了雇佣白契,约定每个月三钱银子的工钱。
想做便做,不想做随时可以走人。
郑大人所问询指责的一切,包括什么德不配位,完全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我倒是想请问一句,郑大人,您调查过了吗?拿到确凿的证据了吗?”
李辰挑眉道。
“我,我”郑文殊张口结舌,他还头一次被人有理有据顶得这样狠的,脑子一时间有些没转过弯儿来,咳嗽了两声,他才反应过来,怒声道,“李侯爷,这可不是你随便说一句便能遮掩过去的。”
“郑大人,那我的罪责也不是你随便说一句便能直接定罪的,难道不是吗?
另外,回答我的问题,你调查过吗?你拿到过确凿的证据吗?”
李辰眼神冷厉了起来,语气更加肃冷严厉,盯着他道。
若不是他还有下步举措,真想直接动用精神威慑,吓倒丫挺的算了。
“我可以现在进行调查,证据当然也容易拿到!
只是,李侯爷,你敢吗?”
郑文殊被逼到了墙角,磨了磨牙,怒喝了一声道。
“哈哈,郑大人,莫非,你是想当庭进行调查取证?调查一位侯爷,北方宣抚使?”
李辰挑眉冷笑道。
这句话,多少有些以上下压下、色厉内荏的感觉了,郑文殊登时敏锐地感觉好像抓到了李辰的把柄,李辰要是这样说,那就是证明,他不想当庭调查喽?
他登时就是精神一振,长声喝道,“我只问一句,李侯爷,你敢还是不敢?”
“我敢又怎样?不敢又怎样?”
李辰冷笑不停,看在郑文殊眼中,这完全就是示弱了。
“若敢,现在就着人去你家中,将那两百瘦马带上殿来,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的面,问个清楚,看看你李侯爷是否那样洁身自好,未动过她们。
看看她们是否真的跟侯府签订了白契,不再卖身,每月三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