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有男朋友吗?”
姜悦笑眯眯地询问。
言晚愣了下,坦然地笑:“我刚离婚。”
这话一出,姜悦和陶阅同时愣住。
说实话,言晚长着一张娃娃脸,皮肤白皙精致得像个洋娃娃,即使去扮演高中生,都有人信。
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谁能想到她不但结了婚,还已经离婚了。
“那你的前夫一定是头被撞了,才会想不开跟你这么优秀的妻子离婚,晚晚,别难过,你值得更好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女子离婚也算是及时止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悦先反应过来,十分自然地回复。
言晚都做好了被嫌弃的准备,甚至想好了自己怎么回让局面不至于那么尴尬,可怎么也没想到,姜悦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谢谢。”
她笑着真诚地道谢。
姜悦一笑,语气调侃:“真要谢我的话,就看看我哥,我觉得你做我的嫂子,很合适。”
言晚莞尔:“大师兄那么优秀,我哪敢叨扰。”
姜悦又拉着言晚一顿说,跟她列举着姜怀夜的优秀,陶阅在一旁时不时地插几句嘴。
“滴”的一声。
第三道防护门打开,几人同时看过去。
此时正值暮时,天边大片的橘色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身着灰色羊绒大衣的男人逆着光走进来,绚丽的晚霞萦绕在他的周身沦为陪衬,光晕勾勒出他完美无瑕的脸部轮廓。
“哥,你来了。”
姜悦惊喜的声音响起的下一秒,言晚得以看清他的样子。
男人眉目疏淡,墨色的瞳仁明亮淡然,周身如同一块温润的羊脂玉,芝兰玉树。
最重要的是,那张脸,同言晚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褪去了青涩,而是更成熟内敛许多。
姜悦口中的哥哥,实验室的大师兄,竟然是傅砚的发小,她小时候的阿瑾哥。
小时候傅砚来找她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跟他一起来的,傅砚叫他阿瑾,言晚年纪比他们都小,就多加了一个哥字。
阿瑾哥对她很好,同傅砚那种大大咧咧的孩子气不同,他总是能细心周到地照顾到她的情绪,像一个大哥哥般,也会给她买各种礼物和零食。
只是初一那年,她和阿瑾哥同时参加了一个国际奥数大赛,也因此获得了高校的橄榄枝,同她不同,阿瑾哥选择了学业,离开了。
听傅砚说,跳级了的他很忙很忙,除了学业就是学业,就连过年都很少回来。时间一长,言晚跟他的交集就少了。
但是每年春节,她都会收到他发来的红包,百年不变的一句话“新年快乐,岁岁平安”。
直到她与傅砚结婚那天,他西装革履,笑着祝他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红包也是从那一年开始,没有了。
婚姻五年,言晚都没有再见过他。
可她明明记得,那时阿瑾哥的原名,是姜怀瑾。
怎么会改名成姜怀夜。
怪不得她觉得熟悉,就一字之差。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长得也与小时候不同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她。
言晚浅浅笑着唤一声:“姜师兄。”
姜怀夜从进来时,目光就落在了中间那抹倩影上,听到她生疏客气的称呼,也没有在意,在她面前停下,温和的眼眸弯起一抹潋滟,噙着掩不住的笑意,开口:“晚晚,好久不见。”
男人和缓动听的声线,听起来总带着些温柔宠溺意味。
有那么一刻,言晚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心中的生疏散了些许,笑意染上几分真心,眉眼弯弯:“好久不见。”
姜怀夜勾着唇,伸手轻揉了把她的头。
言晚心中亲切更多了几分,毕竟小时候她经常被眼前这人摸头摸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