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想的,换个称呼,显然更容易一些:“您想让我叫什么?”
“唤我纪岫。”
比起那生疏客气的纪先生,直呼全名显然要亲昵一些,亦或者平等一些。
他可不想让这丫头心中一直把他当长辈看待。
言晚略微纠结了会儿就答应下来:“好。那现在能把门打开了吗?”
“你先叫一声来听听。”
纪岫得寸进尺。
言晚张了张嘴,硬是叫不出来:“您方才说的是下次。”
没想到被她抓住了这个文字漏洞。
纪岫失笑,收回身子:“行,饶你一次。”
车门锁啪嗒一声解开,言晚立即打开车门,却见到纪岫也下了车。
“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送你上去。”
说着抬脚率先往前走。
言晚只好跟上去。
起初是她跟着他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言晚就发现两人在并肩而行。
明明她的脚步没有任何变化。
“回去安心休息,别胡思乱想。”
送到门口,纪岫没有再多停留,说完就转身离开。
待家门关上,言晚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卸掉那股防备,瘫坐在沙发上。
刚坐下两分钟,门铃突兀的响起。
猜想纪岫又有什么要交代的,她随意地拉开门:
“是有什么”
随意的话语在看清门外的人后,倏然收住,变得冷漠:“你来做什么。”
傅砚早就来了,只是按了几次门铃家里都没人,他就在那楼下的大树旁边等着。
直到看到纪岫的车子,那车子在原地停了整整十分钟。
再下车时,言晚的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绯红。
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他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他没想到,言晚竟然会与纪岫搞到一起。
那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舅舅。
更可恶的是,她一边勾着纪岫,一边又同言川做戏勾搭他。
说着什么快死了的谎言。
可笑的是他还信了,一整天都有些心绪不安,忙完手里的活就来找她。
她如今面色白里透红,怎么看都不像快死的人。
反倒是像极了春意泛滥的样。
他直接捏住她的下巴,满眼鄙夷:“言晚,你就那么闲不住吗?连自己的舅舅都勾搭?是不是但凡是个男人都行?”
“你是不是有病?”
言晚早知道是傅砚,压根不会开这个门。
拼了命地挣脱:“你松开。”
傅砚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心中有一股无名火,烧得他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他只想找一个发泄口。
既然言晚先来招惹他的,那就由她来负责。
傅砚直接甩上门,轻而易举地把人压在门上,倾身噙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