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巴掌接触面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响起。
季清梨慌忙打开卧室内的灯,对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目光,手指攥紧被子。
“你喝醉了跑我这里做什么?”
池砚舟:“我们是夫妻。”
季清梨梗着脖子:“什么夫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根本,我们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
池砚舟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大掌忽的压在她后颈,迫使她不得不朝他靠近。
“告诉我,你是谁?”
季清梨心肝一颤,露馅了?
不,他一定是在耍酒疯。
她不能自乱阵脚。
“池总,你喝醉了,我是沈轻梨,你妻子。”
池砚舟漆黑如暗河的眸子里倒映着她自持冷静的漂亮脸蛋,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是么。”
季清梨咽了咽口水,回忆脑海中沈轻梨的做派。
下一瞬她主动谄媚般的放软腰肢,坐在男人腿上,曼妙的身体贴着池砚舟,胳膊圈住他脖颈,“老公,你把我当成了谁?难道我亲爱的老公娶了我,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季清梨想,以池砚舟得道高僧般的做派,一定马上就会将她掀开。
她几乎是能猜到,池砚舟冷着脸让她谨守本分,自尊自爱的画面。
可——
池砚舟将大掌按在了她的腰间。
两人的身体贴的极近,近到季清梨可以清晰嗅到他沁入到骨头里的冷松香,感受到他炽热的胸膛有多宽。
季清梨心神大乱,下意识的将手撑到他胸膛想要将他推开,但转瞬脑子里蹦住两个字——试探。
季清梨扑簌簌的睫毛眨动,再抬眼慌乱不见,撑在池砚舟胸膛上的手钻进他的衬衫里,掌心抚摸他健硕的胸膛。
季清梨媚眼如丝,轻佻纵情。
可池砚舟凉薄冷寡的眸子就那么睨着她,没有叫停。
季清梨的呼吸都凝固了,一时恶从胆边生,她莹润的指腹搓揉,池砚舟那张冷情的玉面发出一声闷吭,猛然掀开她的手,站起身。
季清梨再接再厉:“弄疼你了?我就是太激动了,我下次小心一点。”
她说着就推掉肩带,往他身上贴。
池砚舟冷着脸,大步流星的主卧外走。
他只觉得是自己鬼迷心窍。
“咔。”
房门打开,抱着毛茸茸娃娃的小乐由穿着粉粉嫩嫩的睡衣站在门口。
池砚舟:“乐由,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他弯腰要去抱女儿。
池乐由奶声奶气里带着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小心翼翼:“爸爸,我我能听一个睡前故事吗?只听一个”
池砚舟沉默两秒,商业政治他都能信口说来,但睡前故事
他不会,也没听过。
“睡前故事爸爸记得有故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