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几乎是下意识的以为任唯安有线索:“表姑母你知道清梨的去向?”
“清梨?”任唯安没见过季清梨乍听这个名字,自然而然的去看面前的“沈轻梨”。
何肆显然没有察觉到任唯安被“沈轻梨”和“季清梨”两个相似的名字搞混,还在急切的询问:“表姑母,人命攸关,小齐年纪还那么小,您有什么线索倒是说啊。”
季清梨站在一旁,缄默如鹌鹑。
池砚舟没何肆那么好糊弄,季清梨在他眼皮子底下始终心惊胆战。
沈轻梨这个原身就不被池砚舟所喜,季清梨觉得如果池砚舟察觉到借尸还魂这事儿,会毫不犹豫的送她去做人体解剖。
为科学、医学、神学、做贡献。
季清梨谨小慎微,池砚舟冷寡的眸子掀起:“够了何肆,怎么跟长辈说话?”
何肆对池砚舟的畏惧写在基因里,被呵斥后便立即松开按着任唯安的手,“对不起,表姑母,我只是太着急了。”
任唯安到底是刑侦方面的专家,很快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以,你在订婚宴当天因为嫂子和侄子出了车祸逃婚,你的未婚妻季清梨愤怒之下开着迈巴赫离开,而后再也联系不上了?”
何肆扭捏辩解:“我没没悔婚,我们感情一直都很好。”
季清梨心下冷笑,所谓的感情好不过是她单方面的迁就罢了。
她想讥讽两句,又硬生生咽下去。
任唯安:“我现在给你做一份笔录,你把季清梨的车辆细节和她本人的样貌特征描述给我,既然交往过,照片有吧?”
何肆闻言一边掏手机,一边说道:“表姑母你一定要尽快帮我把她找到,小齐的手术真的不能再等了,她耍脾气也不看看时机”
何肆快速翻找相册,但是翻来翻起,拥挤的相册里都被祝瑶儿跟何思齐的照片占满。
多的是何肆带着母子两个亲密宛如一家三口的画面,他找了许久却愣是没有在相册里找出一张季清梨的照片。
任唯安狐疑:“你们都要结婚了,你手机里没有她的照片?”
季清梨冷眼旁观,只觉得心口发冷。
何肆比她小两岁,从小有家境优渥,跟季清梨这种从山村残破原生家庭里走出来的成长环境截然不同。
季清梨一路读书创业,也没谈过恋爱,她错误的认为:爱一个人的时候就无条件的宽纵他,却不想这样的纵容给了何肆一种错觉——他无论做了什么都能在季清梨这里得到谅解。
何肆开口给自己辩解:“我我们都不太喜欢拍照所以对了,婚纱照,我们拍过婚纱照,我找找,我”
“嗡嗡嗡嗡。”
在何肆急切却微信聊天框内翻找照片时,祝瑶儿的电话打进来,“阿肆,小齐,小齐又被推进抢救室了,你,你快过来,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好害怕”
“我现在就过去,你别慌,别慌,有我在。”
何肆握着手机,保持着跟祝瑶儿的通话,安抚着她的同时,脚步朝外跑。
全然将配合任唯安寻找季清梨的事情抛到脑后。
任唯安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看向池砚舟:“这孩子怎么这么经不住事情,一点不沉稳,你如他这般年岁的时候,早已经能在海外的证监会上舌战群儒,促使重新修订经济法案。”
这人最怕的就是比较。
池砚舟神情很淡,“季清梨的照片,我待会儿让人发给你。”
季清梨猛然抬起头看他:“什么照片?”
池砚舟怎么会有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