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梨如同做贼心虚一般,迅速将头缩下去。
躲避池砚舟可能会有的眼神碰触。
醉醺醺的姜莱歪着头,狐疑的看着将头埋起来的季清梨,忽然悲伤的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你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现在还嫁给了一个冷面阎王,他不会虐待你吧呜呜呜呜”
季清梨捂着头,手背过去拽她的衣服,希望她能控制一下情绪,别哭了。
但显然跟一个醉酒的人没有什么默契可言。
姜莱想到她年纪轻轻就殒命,哭的更惨了。
哭嚎声入耳,池砚舟剑眉微不可察的轻皱,随即车窗闭合,抬手接听来电。
“池总,太太在网络上散布了何肆那个大嫂祝瑶儿跟主治医生偷情的八卦”
尼古丁入喉,缭绕的烟雾浸染池砚舟深邃的眉眼。
池砚舟:“沈轻梨跟何肆和祝瑶儿有过不睦?”
这也是特助不理解的地方,“太太跟二人似乎未曾有过交集。”
沈轻梨虽然跟池砚舟结婚近两年,却不过是个摆设。
她连池家老宅都没有去过两次,长辈都认不全,更遑论跟何肆和祝瑶儿这种晚辈结怨。
池砚舟狭长越加晦暗,“查查她现在的位置。”
特助:“是。”
前方绿灯亮起,季清梨乘坐的出租车被甩下后面。
出租车司机看着前方的豪车,“嚯,布加迪,车牌五个七”
季清梨缓缓坐直身体,松了一口气。
姜莱清醒了两分:“你是不是在池家过得不好?他欺负你了?”
季清梨摇头:“池砚舟有一双好像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我在他跟前难免胆寒。”
怕被他送去做研究。
姜莱拍拍她的肩膀,“尽快离婚,”
季清梨:“给我找个厉害些的离婚律师。”
姜莱晕乎乎的忖度着她话语里的意思:“你怕池砚舟舍不得离婚?”
舍不得自然不会。
但季清梨觉得,对于池砚舟这样的男人而言,一段稳定的婚姻关系有助于他的社会形象,他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也不会给世人留下闪婚闪离的印象。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
车多人多,极易造成交通堵塞,安保催促车辆不能长时间停靠。
季清梨跟姜莱还未到何思齐的病房,远远就看到主治医生张晨被病患围的水泄不通。
“张医生,听说你决定给不给病人做手术全凭心情,我儿子上周做完手术就说身体不舒服,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