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梨刻意的晃动自己被卸掉的那只胳膊,哭的好不可怜,“就因为觉得我不够使劲儿,就把我胳膊卸掉”
池砚舟这张脸是财经杂志的常客。
他在商业上凡有动作便会被诸多解读其中深意。
是以,当季清梨喊出“池总”二字时,走廊内的客人一早就驻足停留,原以为只是普通八卦,未曾想竟然会这般劲爆。
一时之间纷纷拿起手机想要留下影像,好大作谈资。
何肆的震惊都写在脸上:“舅舅你你你”
在何肆有记忆开始,自己这位小舅舅便像是不曾沾染任何情欲的得道圣僧,无情道的谪仙,却原来私下里截然不同。
池砚舟长身玉立,不动如山,漆黑眼底浸染晦暗之色,沉冷的看着朝他泼脏水的季清梨。
“过来。”
季清梨怎么肯,梗着脖子拒绝:“不。”
她抽抽鼻子,“池总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真的承受不来你这种再者,再者你外甥还在这里呢”
季清梨将何肆拉出来,想要转移重点。
何肆刚要开口,手机忽然接连的震动响起,是祝瑶儿的来电。
季清梨此刻离何肆极近,是以,她清晰的听到了手机那头祝瑶儿的哭诉。
“阿肆你去了哪里?我已经把张晨诱·奸我的证据拿给了警方,张晨他疯了,他在警局就对我动手,我好害怕,呜呜呜呜”
季清梨的哭声压不下手机那头张晨的叫骂声,“婊子,那是你偷拍的视频,是你说想要拍的,警察,警察同志那视频不能做数,那都是这个婊子诱导我才拍下来的!”
祝瑶儿哭:“张晨你要是个男人就敢做敢当,你真无耻,这种话竟然都能说出来,呜呜呜呜”
张晨厉声:“警察同志这个婊子嘴里没有实话,你们想想他连勾引自己小叔子,让自己小叔子去挖未婚妻肝脏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先不说她儿子不用移植肝脏也能活,就说她自己,她自己的肝脏也能跟那孩子匹配,这个你们可以去查!”
这一出狗咬狗,从医院咬到了警局。
季清梨看着何肆紧紧握着手机,骨骼和皮肉挤压,发出“咯吱咯吱”的异响。
何肆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瑶儿他说的”
何肆质疑的话语刚开口,祝瑶儿仿佛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诽谤污蔑”,甘愿以身犯险。
她哭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自己给小齐捐肝脏!就算是我死在手术台上,也要留个清白的名声,我现在就去医院,如果我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阿肆我只求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照顾好小齐呜呜呜呜”
何肆听着她决然的话语,心脏一沉:“瑶儿你别做傻事,你”
祝瑶儿没等他说完,就哭着结束了通话。
何肆神情慌乱,喃喃:“不行,瑶儿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一场手术,我要去阻止她,我”
季清梨起唇想要讥讽他千万别去太快,不然祝瑶儿的戏台子都搭不好,挺尴尬的。
但眸光轻眨间,季清梨决定去坐实祝瑶儿给亲儿子捐肝脏的行为。
“我跟你一起去。”
抬脚要走的何肆闻言愣了下,“舅妈你”
季清梨:“我去接胳膊。”
顺便,去成全祝瑶儿的倾情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