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下意识的去看池砚舟,却被季清梨拽着去了电梯。
池砚舟眸色幽暗沉寂,拿起手机,“处理掉这层楼拍摄者的手机,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八卦传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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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何肆看着坐在身旁的舅妈,一股不该有的熟悉感蔓延。
他一边暗道自己的鬼迷心窍,一边担忧着祝瑶儿的安危,分神着丝毫没有留意到岔路口窜出来的小电驴。
“刹车!”
在快要撞上时,季清梨猛然拔高音调。
几乎是瞬间,何肆还没理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先踩下刹车。
车子堪堪在距离小电炉不足一米的位置停下。
刹车的惯性让季清梨的身体猛然前倾又重重的摔在椅背上,她的胳膊顿时更疼了,薄汗在额头溢出。
何肆忙关心她的情况。
“开你的车,别分心。”
季清梨推开他的手,从储物盒内拿出盒泡泡糖咀嚼着分散自己对胳膊疼痛的关注。
重新挂档的何肆狠狠一怔:“你怎么会知道那里有糖?”
那糖是季清梨放的,也只有她爱吃。
季清梨咀嚼的动作轻顿,而后波澜不惊的扫了他一眼,“随便找的,不能吃?”
何肆挠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再次涌上来,最终什么都没说,一言不发的将车开到医院。
季清梨先找医生接上了自己的胳膊,然后这才闲庭信步般的去找何肆和祝瑶儿。
毫不为意外的,等她慢悠悠的走到了,祝瑶儿这个扬言要移植肝脏自证清白的当事人,还在走廊跟何肆纠纠缠缠的没个结果。
祝瑶儿:“阿肆,你别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我的儿子我自己救,就算让我付出性命我也无怨无悔。”
何肆抱住祝瑶儿:“你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小齐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你答应过,以后会陪在我身边,再也不会丢下我。”
季清梨面无表情的拍下两人搂抱在一起情深意浓的画面,转手发给了何母。
就算何青陆亡故,祝瑶儿现在对外还是何肆的大嫂,两人大庭广众之下的举动,无异于是让何家的颜面扫地。
何母看到照片,险些气到高血压发作。
“这个害人精,害死了我的大儿子不够,现在还要毁了我唯一的儿子!”
何母第一时间给何肆打去电话,何肆接连挂断了两个,当第三通电话响起时,何肆到底是接听了。
可这通电话不是何母打来的,而是警局。
“何先生,我们这里是历山警局,前不久给你打过电话,请你尽快来警局一趟,配合我们调查一起在两省交界处发现的”
何肆以为还是母亲的电话这才接听,听到是骚扰电话,咒骂出声:“有完没完!谁他妈有时间去什么警局,给老子滚蛋!”
警员被劈头盖脸咒骂一通,沉了沉气息:“何肆,事关你的未婚妻,请你来趟警局配合我们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