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梨冷笑:“你们何家不缺钱,你怎么不给贫苦百姓撒钱?身体好就该为你伟大的爱情捐肝挖心?只有她祝瑶儿的命是命,旁人就是阿猫阿狗活该去死吗?!”
何肆被她责斥的面上无光,不愿意承认自己理亏,便只能拔高音调的反驳:”手术没有风险,怎么会死!”
季清梨反唇相讥:“既然没有风险,你在这里吵嚷什么?她祝瑶儿又不会死,做了手术又如何?”
“你你”
何肆被堵的哑口无言,气急败坏,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辩驳。
两人之间气氛冷凝。
何肆忽然自嘲一笑,“我竟然会把你错认成是她,她才不会如你这般咄咄逼人”
这该是季清梨两辈子听过的,最荒唐的话语。
“嘀。”
手术室的门打开,祝瑶儿被医护人员退出来。
麻药还没过,祝瑶儿只能迷朦的眯着眼睛,大脑无法运转,让季清梨想起濒死的鱼。
何肆看到祝瑶儿,便再顾不上跟季清梨唇枪舌战,留下一句:“舅妈好口才,现在手术结束了,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话落,便同医护人员推着祝瑶儿准备回病房。
季清梨胸口堵的难受,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会觉得没脑子的男人可爱。
季清梨被气笑了,被自己以前花费时间在这么一个愚蠢的男人身上气笑了,“的确如此,这不是人还活着,大外甥你可要好好照顾你嫂子。”
何肆嗤笑一声,仿佛她的叮嘱是多余的废话。
季清梨看着何肆推着祝瑶儿的病房离开,眼圈忽的一阵强烈的眩晕。
低血糖犯了,季清梨忙伸手到包里找巧克力,单薄的身体在空中摇摇晃晃。
躲在拐角处听墙角的池欢见状,快步跑过来,将自己的糖递到她唇边:“婶婶,糖,先吃颗糖。”
季清梨就着她的手张开嘴,等眼前的漆黑散去,疑惑的看着忽然出现的小姑娘,“池欢?你怎么在这里?”
池欢“嘿嘿”笑了两声,“我我醒来以后本来是打算趁小叔不注意偷跑的,但是看到你鬼鬼祟嗯,我是说,看到你出门了就顺便来看看”
季清梨想到自己这具身体的名声,对于池欢跟踪自己的行为也没有追究。
池欢亦步亦趋的跟在季清梨身边,因着刚才目睹她言辞犀利的叱责何肆的画面,对她改观很多。
那个祝瑶儿害死丈夫,还跟小叔纠缠不清,池欢很看不惯她,但何肆就跟孩子进水一样为了维护这么一个害人精不惜忤逆父母。
祝瑶儿对这个表哥实在无语。
季清梨亲眼看着祝瑶儿做了手术,走出医院时发现了自己身后的小尾巴,调侃道:“打算继续跟踪我?”
池欢挠头,很难为情的模样:“婶婶,我能不能找你帮个忙啊。”
池欢双手合十,做祈求状:“求求你了。”
季清梨站在车前:“说吧,什么事情?”
池欢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就是,就是昨晚的事情嘛,我们也算是一起共患难了,你能不能给我导员说说,不要让我写检讨了?昨天的事情小叔虽然处理了,可是,可是导员还是知道了,让我写两千字的检讨,那可是两千字,还一定要手写的那种,我的手会断掉的,婶婶~”
季清梨忽然想起,自己这具身体是大学老师这件事情。
还是被池砚舟用钞能力送进去的。
“是不是马上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