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在商界诸多方面都要仰赖池砚舟,池砚舟愿意照拂一二全是看在自己亲姐姐的面子。
近些时日,何父何母本就因为何肆跟祝瑶儿的事情恼怒不已,若是再被告知他得罪了小舅舅,怕是真要跟他断绝关系。
何肆心下一紧:“舅舅我没做过,这一定是有人盗刷我的银行卡,这肯定是有人在挑拨我们舅甥之间的关系!”
季清梨看着义正词严的何肆,恍若漫不经心的扫了眼病床上紧绷着的祝瑶儿:“不是你?”
何肆:“当然,我不屑于给女人造黄谣,low爆了。”
季清梨摆弄着指甲,“既然不是你,能知晓你的手机密码,知道你的银行密码,转账之后还能不被你发现的人员,我给你三十秒筛选出来,不然,这件事情不单单会捅到你父母那里,我还会报警,让警方来还我一个公道。”
何肆:“你别欺人太甚。”
季清梨:“你还有二十三秒。”
何肆咬牙,“知道我所有密码的人就两个,一个是我未婚妻,另一就是”
何肆顿了顿。
季清梨这几日根本就没跟他打过照面,那剩下的就只有
何肆愣了好几秒,才不敢置信又茫然的转过头,“瑶儿?”
祝瑶儿坐在病床上,委屈的眼睛通红,楚楚可怜的摇头:“不是我,你现在难道是在怀疑我吗?”
何肆当然不愿意怀疑她,祝瑶儿是他青春懵懂时就产生的悸动,是他心目中温柔跟美好的化身。
但是最近频繁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眼前的祝瑶儿陌生了很多。
见他沉默,祝瑶儿捂着胸口发出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你怀疑我,你知道吗?在你怀疑我的这一刻,就算我没做,你也也咳咳咳咳也已经给我了罪名”
祝瑶儿如同被何肆的怀疑伤透了心,猛烈的咳嗽让术后微微结痂的伤口重新绷裂,她疼到冷汗直下。
何思齐看到祝瑶儿委屈的样子,抡起水杯就朝季清梨脑袋上砸:“坏女人!你欺负我妈妈!我打死你!”
逼问何肆的,除了季清梨还有池砚舟,但显然后者身形颀长高大,气势逼人,何思齐不敢下手,就将怒火发泄向看起来更好欺负一点的季清梨。
池欢没想到这孩子那么狠,“啊!婶婶小”
她提醒的话还没说完,原本应该直冲季清梨脑袋的水杯被一只大手稳稳接住。
季清梨卷长浓密的睫毛轻眨。
此刻,池砚舟的手背距离她的睫毛不到两厘米。
她睫毛每一次扑簌簌的眨动,都能刮蹭到他手臂上的皮肤。
池砚舟被睫毛扫过的手背有些发痒的异感,他沉眸将手撤开。
季清梨的视野重新恢复,她漂亮的眼睛下意识的去追寻他手臂撤离的方向,也由此完整目睹身旁男人冷冽着双眸,面无表情的将水杯抛砸在何思齐病床边的墙上。
金属的水杯撞击墙面发出巨大声响,吓破何思齐的胆。
何思齐“哇”咧嘴大哭,人缩进被子里。
池砚舟会有这样直白的举动,季清梨没想到,愣愣的看着他。
顷刻间,病房内除了何思齐不知死活的哭声外,所有人大气不敢喘。
池砚舟眸光漆黑不见底色,他慢条斯理的理着袖口:“何肆,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