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有豪门子弟的悲哀。
阮时夏闻言,瞬间领悟了沐世钦的深意,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襟。
这是在提醒,也是在告诫。
她垂眸,轻声道:“哦,我知道了。”
她不过是想借着景行的身份,逃离沐家这座压抑的牢笼,并无其他企图。
“您明白便好。”沐世钦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我还是那句话,若您有任何难处,随时告之。”
“你知道的,我一定会帮你。”
随后他脱下外套,温柔地披在阮时夏肩头:“更深露重,不要感冒了。”
“不然我会替哥哥心疼的。”说完,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花园。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阮时夏心中的兴致荡然无存,僵硬地转身回到了卧房。
不知是否因白日之事受了惊吓,夜晚,阮时夏再次陷入了那个可怕的梦境。
梦中的男人依旧如故,极尽挑逗之能事,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她惊恐万分,不断闪躲,却无论逃到哪里,都能被那男人轻易抓回。
男人的容貌在黑夜中模糊难辨,唯有手段依旧狠辣。
微凉的夜色中,只听得他低沉而坚定的声音传来:“染上了我的味道,这辈子你休想逃脱。”
阮时夏心脏猛地一颤,从这场纷扰的睡梦中骤然惊醒。
“啊!”她尖叫一声,额头上渗出了涔涔汗水。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娜娜睡在侧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立刻推开门,疾步走了进来。
灯光骤亮,映照出阮时夏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
娜娜见状,关切地问道:“夫人,您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娜娜动作娴熟地倒了一杯水,轻轻递到阮时夏手中。“喝点水,压压惊。”
阮时夏接过水杯,抿了一口,这才仿佛从梦中挣脱,回到了现实。
她缓缓开口:“是,又做了个噩梦。”
这次的梦境异常清晰,也更加令人胆寒。。
她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个男人话语中的威胁与强烈的占有欲,心跳再次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做了什么梦啊,吓成这样?”娜娜好奇地追问,“难道是梦到鬼怪了?”
“不,比鬼怪更可怕。”阮时夏摇了摇头,因为她从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自然不会惧怕那些虚无之物。
能让她心生恐惧的,只有人。
“什么东西,竟比鬼怪还令人胆寒?”娜娜满脸好奇,显然想要探寻答案。
阮时夏垂下眼眸,轻声说道:“没什么,辛苦你了,去歇着吧。”
见阮时夏不愿透露,娜娜失望地“哦”了一声,替她掖好被子,转身离去。
待四周归于寂静,阮时夏终于卸下心防,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她凝视着窗外忽明忽暗的夜色,心中悲凉如潮水般翻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就在这时,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解锁打开,一行字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