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夫人向来热衷奢华排场,往昔寿宴总被媒体大肆宣扬,轰动全城。
然而今年寿宴,寿星风头尽失,反倒是谢景行对阮时夏大献殷勤的画面,成了热议的焦点。
梅家别墅内,梅若兰骤然听闻此事,猛地拍案而起。
“阮时夏?哪来的狐魅子?”她捏着手头的报纸,咬牙切齿道:“竟敢跟我抢男人?”
梅家与沐家也是亲属关系,沐世钦的母亲梅晓月,是梅若兰的亲姑姑,所以两家关系非常近。
原本那日她也应邀前往,却因突如其来的腹泻而缺席。
未曾想,就这一日之差,她心仪之人便被那狐魅子给勾走了,真是可恶。
一旁的女佣们见她这幅模样,个个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退至墙角,生怕惹祸上身。
“这又是怎么了?”楼上,梅夫人薛凯琪走了下来,见女儿这般模样,眉头皱了起来。
她从桌子上拿起报纸一看,瞬间了然:“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果然?”梅若兰一听这话,双眼瞬间圆睁,满是惊愕:“妈,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合着就她一人被蒙在鼓里?
薛凯琪轻瞟了她一眼,作为豪门贵妇,她人脉四通八达,耳目众多。
乔家宴会上的风波,早已传入她耳中,只是她深知女儿的性情,便一直隐忍未提。
谁料这小小风波,竟被传得沸沸扬扬,仿佛有人故意渲染一般。
“小事而已,有什么可生气的。”薛凯琪优雅地坐到沙发上,接过女佣递来的茶水,浅浅的喝了一口。
梅若兰气得满脸通红,怒道:“妈,这是小事吗?”
“您瞧瞧谢景行那副殷勤备至的模样,他何时对我这么上心过?”
“定是那个狐魅子使了什么手段,才搞得他神魂颠倒,连两家的颜面都不顾了。”
薛凯琪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啊,景行不过见个女人,你就这般大惊小怪。”
“以后参加的宴会多了,免不了有这样的事情,你难道次次把自己气个半死吗?”
“遇到事情总是这么沉不住气,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反正我不管,这事你得帮我解决。”梅若兰挨着薛凯琪坐下,紧紧抱住她,抱怨道:“我要让那个贱女人滚出a城,永远别再出现在景哥哥面前。”
薛凯琪揉了揉眉心。
她与丈夫梅同业育有二子一女,梅若兰是三十多岁才得的小女儿,夫妻俩宠爱有加,自小娇生惯养,这才惯出她这般骄纵的性子。
“先不说咱家有没有这样的能力,即便有,我也不可能这样做。”
身为豪门阔太,她对阮时夏早有耳闻。
阮时夏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且精通中医针灸。
闲暇之余,她常为这些太太们扎针治病。
听闻乔老夫人的头疼顽疾,便是经她悉心调理而愈,在圈内口碑极佳。
“这么优秀的女人,被人看上一点也不稀奇。”
薛凯琪目光落在梅若兰身上,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反倒是你,性格嚣张,行事任性,这般脾性,又有谁能长久忍受?”
“妈,究竟谁才是您的女儿?您怎能如此偏袒外人?”
梅若兰气得直跺脚,委屈地喊道:“别忘了,我才是与景哥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
“我绝不容许其他女子染指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