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凌尘的柴房外就传来了嘈杂声。
他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一边琢磨着“生发丹”的丹方，一边警惕着外面的动静。听到声音，他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透过门缝一看，好家伙！外面竟然已经围了七八个人！有昨天来过的家丁，也有几个生面孔，个个翘首以盼，眼神热切。
“凌大师！开门啊！我们来求药了！”
“大师！我带了三十灵石！”
“我出三十五！”
凌尘整理了一下表情，再次摆出那副高深莫测的嘴脸，打开了门。
“诸位，早。”他淡淡开口，“丹药尚未炼制，需静侯时机。”
众人一听，顿时有些着急。这时，一个穿着l面、像是某个小家族管事模样的人挤上前来，拱手道：“凌大师，鄙人周家管事，奉我家老爷之命，特来求购灵丹。这是定金五十灵石，若丹药有效，另有重谢！”说着，递过来一个钱袋。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争先恐后地把灵石往凌尘手里塞，生怕晚了就没了。
凌尘看着眼前白花花的灵石，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但他牢记饥饿营销的策略，只收了最先开口的两个人的定金，共八十灵石，并表示今日只出两丹，多的没有。
收到钱的欢天喜地，没抢到的捶胸顿足，再三恳求凌尘明天一定要多炼一些。
打发走众人后，凌尘看着手里又多出的一百三十灵石（加上昨天的五十），感觉底气足了一些。
但光靠那两颗库存忽悠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尽快把新丹炼出来！
他锁好门，拿出系统兑换的“生发丹材料包”。里面是十份份量的药材：几块干瘪的何首乌、一堆侧柏叶、还有一小罐姜汁。看起来比上次的“兽用”材料确实正常了不少。
“开工！”凌尘摩拳擦掌，再次和那尊漏风的丹炉较劲。
生火，糊炉底，投放药材，运转那微薄的真气操控火侯……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稍微熟练了一点，但依旧手忙脚乱。那破丹炉一如既往地不靠谱，火侯极难控制，时大时小，炉身嗡嗡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火力过猛！侧柏叶即将碳化！】
【姜汁投放过早！与何首乌药性冲突！】
【真气引导中断！药液融合失败！】
系统的报错提示音像背景音乐一样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
凌尘记头大汗，全身心投入，试图挽救。就在他感觉快要成功之时，丹炉再次剧烈一震！
嘭！
又是一声闷响！
炉底糊着的泥巴再次被冲开，一股浓郁的、混合着姜味、焦糊味和草木清香的古怪烟雾喷涌而出！
“咳咳咳……”凌尘被呛得眼泪汪汪，“又炸了？！”
烟雾散去，他迫不及待地看向炉底。
这次，炉底躺着五颗丹药。颜色不再是纯黑，而是一种深褐色，表面依旧不平整，但隐约能看到一些细微的绿色纹路（可能是侧柏叶的残留？）。味道嘛……像是烤糊了的姜糖混合着草木灰。
【叮！炼丹结束。】
【丹药生成：未知变异丹药（基于‘生发丹（人用版基础篇）’）。】
【系统判定：炼制失败！丹药品相：差强人意！预计药效：未知（高概率存在副作用）！系统评价：不建议服用！】
【负债增加：-50下品灵石（材料损耗费）。】
凌尘看着那五颗深褐色的丸子，已经有点麻木了。失败是成功之母，炸炉是变异他爹？这破炉子难道只有炸了才能出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将五颗“生发丹”收起来。虽然系统判定失败，但有了上次“伟哥”的经验，他对这些“失败品”抱有一丝诡异的期待。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敲门声，比之前急促得多。
“凌尘！开门！是我！”居然是林婉晴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凌尘打开门，林婉晴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担忧：“外面……外面来了好多人！不只是求药的，还有金玉堂的人！他们好像听到风声了，来看情况的！”
凌尘心中一凛。讨债的果然闻着味就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对林婉晴道：“没事，我去看看。”
走到院门附近，果然看到几个金玉堂的混混吊儿郎当地站在不远处，为首的不是刀疤脸，而是一个瘦高个，正眼神阴鸷地盯着他家门口排队求药的人，嘴角带着冷笑。
而那些求药的人，看到金玉堂的人，明显有些畏惧，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瘦高个看到凌尘，阴阳怪气地开口道：“哟，赘婿爷，生意不错啊？看来这三天六千灵石，是有指望了？别是骗来的吧？”
凌尘知道这是试探，也是威慑。他面不改色，淡淡道：“不劳费心，到期自然奉上。”
“哼，最好如此！”瘦高个冷哼一声，“我们走！让他再蹦跶两天！”说完，带着人走了，但明显留下了眼线监视。
求药的人们这才松了口气，再次围上凌尘。
凌尘心中压力陡增。金玉堂的人像秃鹫一样盯着，他必须更快地搞出更多丹药，赚到更多的钱，或者……展现出让他们不敢轻易动他的东西。
他看着手里新炼出的五颗“生发丹”，眼神闪烁。
或许……该找个“幸运儿”试试这新药的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