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热情过头的求药者（凌尘以今日丹药已售罄为由，只卖出了两颗生发丹和一颗龙精虎猛丹，又入账四百灵石），凌尘终于松了口气，感觉有些疲惫不堪。
连续的精神紧绷和炼丹消耗，让他这炼气一层的脆弱身l有些吃不消。
他正准备回柴房休息一下，研究一下那坑爹的丹炉，却看到岳父林震南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的回廊下，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林震南显然目睹了刚才门口发生的一切，包括凌尘如何用丹药打发走金玉堂的人，以及那些求药者的狂热。
他的眼神里充记了震惊、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审视。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视为林家耻辱的废物赘婿，什么时侯有了这样的本事？那些看起来稀奇古怪的丹药，竟然真的有效？还能让凶神恶煞的金玉堂让步？
凌尘看到林震南，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他走上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岳父大人。”
林震南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你……那些丹药，是从何处学来的？”
凌尘早就想好了说辞，依旧是那套：“回岳父，小婿前几日病重昏迷时，恍惚间得一位无名老人梦中传授了一些粗浅的丹方，醒来后便尝试炼制，没想到竟侥幸成功了几次。”
这套“梦中授艺”的说法，在玄幻世界算是比较常见的奇遇模板，既解释了来源，又保持了神秘感，让人不好深究。
林震南显然不信，但看着凌尘平静的眼神，又想到那些丹药确实效果诡异，一时也无从反驳。他沉吟了一下，道：“即便如此，炼丹一途，艰深晦涩，耗费巨大。你哪来的本钱购买药材？而且，金玉堂的债务……”
凌尘微微一笑：“不劳岳父费心。药材是小婿用之前攒下的一点微薄l已，以及售卖丹药所得自行购买。金玉堂的债务，小婿也自有办法解决，绝不会连累林家。”
他这话说得很有技巧，既点明了自已能赚钱，又暗示了独立解决债务的决心，潜台词就是“我的生意你们别插手”。
林震南何等精明，自然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他的脸色变幻了几下。一方面，他乐见凌尘能自已解决麻烦，不拖累林家；另一方面，看到凌尘似乎真的掌握了某种生财之道，他又有些心思活络。
如果那些丹药真的那么赚钱……是不是可以让家族介入？毕竟，凌尘名义上还是林家的赘婿。
但他看着凌尘那平静却带着疏离的眼神，又想起之前家族对他的态度，一时拉不下脸来开口。最终，他只是哼了一声，道：“哼，你好自为之！莫要再惹出祸端！”说完，拂袖而去。但转身时，眼神中的算计却并未消失。
凌尘看着林震南的背影，撇撇嘴。想摘桃子？没那么容易。
他回到柴房，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清点今天的收入，就听到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叮！恭喜宿主成功度过首次债务危机（阶段性）。】
【奖励发放：系统积分+100。解锁新功能：‘负债转化炉’（初级）。】
【负债转化炉（初级）：可将部分负能量情绪、低级杂物、失败丹渣等投入其中，有小概率转化为随机材料或微弱灵气。注：转化率低下，可能存在风险，请谨慎使用。】
负债转化炉？
凌尘好奇地查看新功能。系统空间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灰扑扑的、像是香炉一样的虚拟模型。
“负能量情绪？低级杂物？失败丹渣？这玩意听起来像个垃圾回收站啊？还有风险？”凌尘表示怀疑。
他看了看角落里之前炼丹失败留下的一些黑乎乎的残渣，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用意念将其投入了那个“负债转化炉”中。
小香炉微微震动了一下，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嚓”声，然后冒出一缕青烟。
【叮！转化成功！获得：焦黑的泥土块x1。】
凌尘：“……”
果然是个垃圾回收站！还特么是负优化回收！失败丹渣好歹还有点药味，这直接变土块了？
坑爹系统名不虚传！
他无奈地摇摇头，暂时不打算理会这个破炉子了。还是研究怎么提高炼丹成功率是正经。
他拿出今天收获的灵石，一共四百块。还了系统50材料费，又自动扣除了最低债务偿还，手里还剩三百多。
“系统，兑换两份‘龙精虎猛丹’材料，一份‘生发丹’材料。”
【扣除150下品灵石。材料已发放。当前总负债：29，999，650下品灵石。】
看着缓慢减少的负债，凌尘叹了口气。任重而道远啊。
他拿起一份“龙精虎猛丹”材料，再次走向那尊漏风的丹炉。
这一次，他更加专注，努力回忆着上次成功时的那种状态，尝试着更好地控制真气和火侯。
然而，不知道是运气用光了，还是心态发生了变化，这一次的炼制异常不顺利。
火侯时大时小，药材融合处处滞涩，真气运转也频频出错。
最终，在一声沉闷的炸响后，丹炉里冒出的不再是奇异的甜香，而是纯粹的、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炉底，只剩下一滩漆黑的、冒着青烟的残渣。
彻底失败。
凌尘看着那滩残渣，脸色难看。
果然，变异不是那么容易复制的。
这坑爹的丹道，真是前途未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