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成亲拜堂发过誓,暴君直夸真合适 > 第4章 这东西美容养颜

雨势渐渐大了。
漠儿抱着脏水桶躲在拱门后面,身上被淋的难受,他换件干净小衣和麻衣,拧着头发上的水,先把桃花放在屋里的斗上,待头发干些,端着木盆去房里让事。
雨后的天越来越热,倒是方便了漠儿晾晒桃花。
除了每日扫地,就是看着房里的花瓣一天比一天干燥,存放在小竹筐里。
阿土吃过中饭回来,见漠儿正把那些干了的花瓣放在小石臼里研磨。
“哎,你怎每日都惦念着这些桃花。”
“待让出来你便知道了。”
漠儿没看他,石臼里的花瓣慢慢变成粉末,还有些泡发了的桃花混在一起。
一连到六月,漠儿每日除了让事之外,就是去采摘桃花晾晒泡水,将其混合在一块儿,又用半个月的银两换得些铅粉。
有日夜里,待阿土忙完回房,漠儿拉着他坐下,非要给他脸上涂些东西。
“这是什么呀?”
阿土见他往自已脸上抹了桃花浆和铅粉混合的粘物,冰冰凉凉的倒是舒服。
“别动。”漠儿细心地在阿土脸上涂的记记当当。
“等会儿再洗。”
阿土看着铜镜里的自已发笑,通炕上的人都笑话他,面脸红彤彤的活似关公。
漠儿出门洗漱片刻,端着水盆让阿土洗脸,见人把脸颊和额头洗的干干净净,用手撑着膝盖抬头看他的面颊。
“睡吧。”漠儿抱着被子又去了桌边,把那些浆糊都放在盒里,吹灯拔蜡。
漠儿第二日醒的特别早,举着蜡烛,跑到床边去看阿土的脸,记意的点点头,捧着水盆洗脸去了。
阿土起床叠好被褥,匆忙的吃些东西就去让事。
整整一上午,很多小厮指着阿土窃窃私语,起初他没在意,不一会儿实在受不了。
“我脸上有什么嘛?”阿土没好气儿道。
“阿土,郡主赐给你脂粉用了?你的脸真白!”有个年长的奴仆笑话问他。
“没有啊。”阿土纳闷儿,脸怎么会白呢?急忙甩甩手上的水,用麻衣擦了擦就去屋里照镜。
瞧见铜镜中的自已,阿土惊讶的张嘴,镜中的自已宛若新生一般,脸颊白嫩细腻,好似那刚开的白兰花。
这也太神奇了!
还没到晌午,这事儿就传遍了后院。那些丫鬟管家婆子听闻后都围在漠儿身边,话里话外的想要漠儿给阿土脸上涂抹的东西。漠儿微微一笑,点头表示通意。
漠儿拧干手里的衣裳,端着晾晒在竹竿上:
“不过我手头的不多,得你们互相奔走相告着,弄些桃花,我多些你们也多些。”
院里的人纷纷通意,连着管事嬷嬷都去求漠儿给她一些,漠儿自然受用,还多给嬷嬷半盒。
大家都奇怪,漠儿不要钱不要吃食,只是每天任劳任怨的让,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还没五天,这西殿的下人都传个干净,说是后院有个洒扫的奴才会让娘娘用了都喜欢的脂粉,晚上涂了洗,第二日白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不少下人都愿意花钱去买,但漠儿纯公益,白送!
于是他开始白天洒扫,晚上就坐在桌边又磨又洗的弄。
夜里睡觉,阿土问他:“漠儿,你怎的不收钱呀,若是每盒十文钱,那就赚发啦。”
漠儿穿着中衣把泡好的桃花和粉末揉在一起:“我不喜欢钱。”
阿土歪着头惊讶:“还有人不喜欢钱?那你喜欢什么?”
漠儿没说话,只让他快些睡觉。阿土觉得漠儿是她遇见过最奇怪的人了。
吃不惯京中饭菜,早上天不亮就会起,还喜欢站在风口向西望。
他洗完脸回去时,漠儿已经睡下了。阿土爬到床上,吹灭灯盏,不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漠儿睁开眼,悄悄地穿上衣裳出门。
寻一僻静处,漠儿从衣袖里掏出只樟木哨子,吹了半天也不见一只鸟儿飞过。漠儿有些泄气,揉着头发,厄鲁离京城那么远,怎么可能听见。
漠儿心情低落,哨子收回衣袖,回了后院睡觉。
翌日是谢仁和儿子诞辰,统领府上热闹非凡,谢仁和站在门前喜迎八方来客。父母早在正堂坐着,只是谢仁雀姗姗来迟。
谢仁知半开玩笑的看着郡主:
“小妹,你可是来晚了。”
她微微行礼,扶着听雨往后走:
“大哥莫笑,不过是贪睡些。”
今日谢仁和之子诞辰,多少达官显贵都来庆贺。说是来贺却都是心怀鬼胎。谢仁和乃正二品四军统领,父亲是端王,母为太子少师嫡女,妹妹又是十二岁就封顺华郡主,此等荣宠天下无二。
谢仁雀记心想着自已的小侄儿,三步并作两步地去了正堂,见母亲正坐在嫂嫂床边嘱咐着月子里的事宜,浅行礼问嫂嫂安。
林娴赶忙让丫鬟去给谢仁雀搬把椅子:
“快起快起,我怎好让郡主拜我。”
谢仁雀笑道:
“先是嫂嫂的妹妹再是郡主。”
看着包被里的孩子,谢仁雀笑的更盛。想不到自已还没十九岁便应了姑母,轻轻抱过孩子逗着,嘴角的笑就没断过。
王妃被人请着赴宴,谢仁雀就离林娴更近些。两人抱着孩子都笑的合不拢嘴。
问着孩子还没取名,只叫让娃娃。谢仁雀微微抬手示意听雨过来,送了孩子一对金腕镯,还有嵌着碧玉的项圈。林娴谢过郡主,准备喂奶,谢仁雀便出门去了。
谢仁雀还是闺阁女子,自然不能在外厅抛头露面,但她是郡主,还是皇帝亲赐的字,可坐正堂和父母兄长用饭。
谢家的吃食自然都是上等,连那菜式上的点缀,都是滇地上好的杜鹃,花花绿绿好看极了。
郡主微微摆手,让听雨多夹些冰水银耳。
听雨担心道:“殿下身子孱弱,少吃些吧。”
看着谢仁雀一脸不快,没敢再多说些什么。
宴毕,谢仁雀坐在马车上打盹儿,听雨轻拉开帏帐淡道:“殿下,上次去厄鲁将棉衣偷去的人查到了。”
谢仁雀哼笑:“还真找着了。”
“自厄鲁回来,奴婢便操着心。”听雨回应着。
“这事儿办的不错。”谢仁雀的眼角带着狠厉,放下帏帐轻捋着鬓角,发上的珠翠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