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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否认，回答得干脆利落：“是。”
“但是，你别妄想她叫你爸爸。”
我从程臣怀里接过女儿：“从她在我肚子里，到她出生，会走路，会说话，都是我和程臣陪着她，她也只认程臣这一个爸爸。”
顾商言嘴唇哆嗦着：“我才是她爸爸，我才是啊！”
“你只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仅此而已。”
“不，我是她父亲，这是事实！”
“事实？我告诉你什么是事实，我为你失去两个孩子是事实，你和兰娇娇在我们婚内出轨是事实，你亲手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也是事实。”
“我们离婚了，顾商言，我的孩子，跟你没有一分钱关系，这就是事实。”
顾商言震惊地看着我，又看着孩子，巨大的打击让他彻底崩溃。
他摇着头，眼泪汹涌而出：“微微，不要这样对我，我为了你放弃了一切。”
“没人逼你那么做，你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洗脱心中对我和对孩子的愧疚罢了。”
“不是的，微微，我那是因为爱，我爱你和孩子。
我冷笑一声：“你也配谈爱？你防着我签婚前协议那叫爱？还是你和兰娇娇当众调情叫爱？你的爱可真抽象，我不配。”
说完我当着他的面抱着孩子，拉起程臣的手，转身走出实验室。
“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跟你做个了断，你是孩子生物学上的父亲，我不想瞒她一辈子，现在你都知道了也好。”
“从今往后，你和我，你和孩子，都再无瓜葛。”
“微微，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我和你无话可说了，再见。”
走到门口，我还是停顿了一下。
“你投进实验室的那些钱，我会慢慢还你的，虽然你伤了我，但这几年，确实是你的钱养活了我和孩子，现在我的公司起步了，会还你的，我不欠你的。”
这是我对顾商言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听到这些没有哭也没有怒吼，而是发出一阵阵笑声。
我不再停留，抱着孩子，和程臣一起走出了实验室的大门。
把他，和有关于他的一切都彻底抛在了身后。
8
这次回国，不光是为了和顾商言了断。
更重要的，是我在国外的研究有了大突破，我想在国内成立分公司，把这项技术带回来。
技术一推出，立刻引起了轰动。
我很忙，每天不是演讲就是报告，风头一时无两。
我的名字和照片登满了各大媒体的头版。
当然也有很多人认出来我来，说：“这不是以前顾总的太太吗？”
我没否认，每次都坦荡地承认：“对，是我。”
每次演讲结束，我总能在出口处的人群后面，看见顾商言。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眼神发直地看向我，早就没了从前的半点风光。
我也只是远远瞥他一眼，从不再跟他多说一个字。
在一次重要的新闻发布会上，我公布了这项技术的最新成果。
程臣一如既往地站在我身边，支持着我。
我想，天上的爸爸妈妈要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为我骄傲吧。
台下的心心被保姆抱着，兴奋地为我鼓掌。
那一刻，我心里猛地一酸。
活了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地为自己感到自豪。
我不再是谁的太太，而是真真正正的我自己。
而角落处的顾商言则看向我远远朝我挥了挥手，随后便转身离开。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再看见过他。
直到这天，我正为一场演讲做准备，程臣慌张地推门进来。
“微微，顾商言昨晚酒驾，冲进了跨海大桥，车是找到了，可人到现在还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