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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持续昏睡三天后,苏牧野醒了。
因为今天是他起诉医院把我治死的日子。
经过漫长庭审,苏牧野败诉了。
医生的确给苏牧野讲过,我得的罕见病有治愈病例。
但我身体太差了,根本扛不住化疗。
我随时都有死在化疗过程危险。
这话医生和我说过,也和苏牧野说过。
当时他满脑子都想让我参加他和白明珠婚礼,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
他催促医生给我化疗,却更快把我推向死亡终点。
苏牧野再次来到我的墓碑前,跪在地上他就猛抽自己巴掌:
“玫玫,我没想到这样也会伤到你。”
他苍白无力说道:
“我只是想把你治愈。”
我释然笑笑,人都有走向死亡那天,或早或晚而已。
让我活着看苏牧野和别人过上我理想的幸福,那对我生不如死。
那天之后,苏牧野无法接受我死的事实。
他每天喝酒麻痹自己,像个精神病一样和医院申请住院,就住在我生前住过那间病房。
苏牧野不会喝酒。
他突然喝这么多酒,我真的很担心他身体会不会垮掉。
还好,白明珠一直对他不离不弃。
又一次夺过苏牧野酒瓶,白明珠恨铁不成钢抱住苏牧野:
“老公,你振作起来好不好?白玫是你兄弟,所以他死了你难受,没有你她也早晚都会死,时间会抚平一切创伤,你振作起来好不好?”
我嘴角勾起释然笑意。
白明珠说的对。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苏牧野会释怀的。
随着时间越过越久,他会彻底把我忘掉。
我只是他人生的一个过客。
想到这里,我心口又不可抑制闪过难受。
记得曾看过一本书摘上写过:
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旋即我嘴角勾起抹释然笑意。
我都死了,还耽误苏牧野干什么?
白明珠是真的爱他,能看见苏牧野幸福,我也死而无憾了。
我好像在死后拥有心想事成的能力。
我死后第二个月,白明珠不知道怎么说服我的生物学父母,他们拉下脸面,哀求苏牧野和白明珠重新办一场婚礼。
苏牧野不愿意。
但他们婚礼前就领了结婚证。
白明珠心一横,没有婚礼也是合法夫妻,直接带着行李搬到苏牧野家里住下。
苏牧野依旧每天酗酒。
白明珠趁着苏牧野酒醉和他发生关系。
情到深处时,我听到苏牧野喊我名字:
“白玫,玫玫,我爱你。”
被迫看了眼我爱的人和别的女人活春宫,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三个月后,白明珠诊出怀孕。
苏牧野撕碎白明珠的孕检单,崩溃在我墓碑前把头磕破:
“玫玫,我脏了,我和别人有了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