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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掌心,满眼难以置信。
“阿月你你在做什么”
沈衔月声音冰冷,眼神更是没有一丝温度。
“如你所见,我要跟拓拔砚风走。”
顾临渊像是被巨锤砸中,浑身都在颤抖,心脏像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困难。
“阿月你是不是被他要挟了”
他不顾仪态地冲上去攥住沈衔月的手臂,想要将沈衔月拉回自己身边。
却被沈衔月狠狠挣脱开来。
“离开这里,离开你,乃是我一直以来的心之所愿。”
顾临渊心头针扎般的痛,他眼眶通红地质问道:
“为什么?”
沈衔月看向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恨意。
“顾临渊,你不会忘了吧?在封后大典那天我不顾生死替你挡箭,护着你先走,自己却被狄北贼人掳走虐待了整整三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是你故意透露消息给狄北人,为的就是将我支开,好给沈家栽赃嫁祸,诛杀沈家满门!”
“从那一天起,我就计划好了要彻底离开你。”
顾临渊如同踉跄着倒退几步,最后跌坐在地上。
原来她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他的罪孽他的龌龊,她全部一览无余。
巨大的悔恨和悲痛席卷了顾临渊,他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碰到沈衔月冰冷的眼神时,无法张口。
“至于其他的人和事,你自己去查吧。”
沈衔月看了一眼躲在桌底下的叶青青,意有所指。
顾临渊看着沈衔月牵着拓拔砚风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心中就像被砸了个大窟窿,冷风呼呼往里灌。
目睹一切的贵女夫人们更是无情地谴责着顾临渊。
“难怪顾临渊大动干戈去狄北救沈姑娘,原来是心中有愧啊,为了不让她发现自己残害沈家满门的真相了,居然把心爱的女人送到敌人窝里去,可真是心狠手辣到令人发指啊。”
“可不是嘛,沈姑娘的皇后之位只不过是个虚名,真正的实权在叶青青那里,沈姑娘回宫的这段时间被她欺负得可惨了,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一天更是吃不上一顿饱饭,可顾临渊仍旧偏袒叶纵容青青,这该死的男人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啊。”
“这样的人落到如此下场也是自作自受,没有把趁他失势把他大卸八块自己算是便宜他了。”
铺天盖地的斥责像密密麻麻的针扎进顾临渊心中,让他难受不已。
最终他在朝臣恭贺新皇的声声祝贺中黯然离去。
新皇掌权后并没有过多为难顾临渊,只是削去他手中的实权,让他去远离京城的封地做个闲散王爷。
来到封地后的顾临渊并没有一蹶不振,他与支持自己的旧势力来往频繁,意图东山再起。
他无法接受自己从唯我独尊的帝王沦为令天下人耻笑的存在。
更无法面对沈衔月抛弃他跟随拓拔砚风离去的事实。
他心中只剩夺回皇位的执念。
他相信只要他重回金銮,沈衔月一定会回到他身边,那些嘲笑他的声音也会消失。
叶青青伊始也会和她一起到处走访,可后来便以水土不服为由待在府中。
直到顾临渊无意中从府中下人那里听到关于叶青青流言,他心中才猛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