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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父白了他一眼,笑眯眯地交代道:“阿晚,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尽管使唤阿飞,他是你的丈夫,万事找他就是。”
“你爸爸交代了,要我们好好照顾你,要是阿飞敢欺负你,就给爹地打电话。”
我红着眼点头。
谭父一走,谭鸣飞立即吊儿郎当地躺在我病床上。
“阿晚,我帅还是你前未婚夫帅?”
我看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你不是才搜了吗?”
谭鸣飞立即收起自己的手机,尴尬地咳了咳,转移话题。
“医生说你这段时间要静养,我们的婚礼等你好了再办怎么样?”
他说着,熟练地从保温饭盒拿出一碗汤。
“我妈熬的,给你补血。”
“医生说你贫血严重,身子虚,得补。”
我接过汤,“帮我谢谢妈。”
听到我的话,谭鸣飞眼睛一亮,又将汤接回去,屁颠屁颠地喂我。
“我会转达咱妈的。”
大概是汤真起了作用,这一晚上,我没有认床,也没有失眠,睡得格外沉。
醒来的时候,却听到门外吵吵嚷嚷。
谭鸣飞却在一旁悠闲地翻着杂志,他不讲话的时候,的确是一副贵公子做派。
见我醒了,他扬起嘴角,“早啊,老婆。”
我下意识皱眉,即便已经领证,但这称呼改的,总觉得有些太快了。
“门外在做什么?”
谭鸣飞冲我挑眉,“你前未婚夫找来啦。”
我脸色控制不住地沉了下去,“我不会见他,让他走。”
谭鸣飞凑到我面前,观察我的脸。
“我老婆好漂亮,他搞破鞋,是他没眼光差啦!”
他把谭父的港普和谭母的京腔遗传得有模有样,听他讲话总是忍俊不禁。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正色道:“谢谢你。”
谭鸣飞点头,“不客气。”
就在这时,薄靳寒还是闯了进来。
他看到我和谭鸣飞凑得那样近,忍不住质问,“你们在做什么?”
谭鸣飞摸摸我的头,“当然是跟我老婆说夫妻悄悄话啦!”
这人挑衅别人的事,周身的气势实在很难让人忽略。
谭家这样的大家族,又怎么会养闲人呢?
薄靳寒看向我,“晚晚,跟我回去。”
我淡淡看着他,“回不去了,薄靳寒。”
本来我们可以体面分开,我可以不嫁给谭鸣飞,独自生下孩子。
可他为了顾微微欺我辱我,害死我的孩子,我怎能咽下这口气呢。
如今只觉得,父亲为我选的这门亲事很好。
薄靳寒在京海再一手遮天,也伸不到港城来。
我并不介意在他心上多戳一刀,继续道,“我已经和阿飞领证了。”
“没有我妨碍你和顾微微,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不过,麻烦你转告她,珍惜这些天的安稳日子,有些账我要找她算算。”
薄靳寒脸色一僵,“晚晚,别说气话,我们订婚了,你怎么可能和别人领证?”
“之前的事,是我做错了,你先跟我回去,我一定会补偿你。”
“你想要孩子,等回去之后,我们好好调理身子,孩子一定还会有的。”
“微微她一直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她不是有意的。”
他话没说完,我冷笑一声,“滚。”
谭鸣飞的保镖立即上前,形成人墙,将我围住,将薄靳寒逼出去。
“薄总,请吧。”
谭鸣飞笑吟吟道。
薄靳寒却不肯走,“晚晚,你陪了我这么多年,我不信你舍得我。”
“晚晚,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说。”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你把顾微微的右手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