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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怀宜,我此生最恨骗我、利用我之人。”宋凛赤红着一双眼。
宁怀宜还在笑,笑的浑身颤抖,眼泪都出来了。
“那你对闻知菀呢!你不是也在骗她,也在利用她吗!可笑吗,你连自己的心意都认不清。”
提到闻知菀,宋凛痛苦的闭上了眼。
“你不该提她的。”他一字一句,嘴唇颤抖,像是压抑着巨大的苦楚。
如果没有宁怀宜的出现,他与闻知菀应该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他应该履行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那个日日夜夜期盼他归来的姑娘再也不会等他回来了。
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随着宋凛睁开眼,宁怀宜的笑容僵在脸上。
宋凛抽出了腰侧长剑,刀刃映着冰冷的寒光,杀机毕露。
“宋凛!你疯了吗!你要为了她杀了我?你以为这样她就能回来吗!”宁怀宜一咬牙,也抽出了一柄刀。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宋凛率先逼近,一剑刺过去,带着无尽的怨怼。“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
“你扪心自问,真的都是因为我吗?你个蠢货!疯子!是你太自大,根本抗拒不了一点诱惑。”刀光剑影间,宁怀宜怒声道。“难道你就没伤害过她吗!?看着她为你黯然伤神你不是很乐在其中吗?”
她一句句的质问如同炮弹般袭来,宋凛也咬着牙,不再说话。
宁怀宜说的都是真的,他无法反驳。
宋凛好歹常年领兵作战,几个回合下来,宁怀宜渐渐落了下风。
“噗嗤”一声,锋利的刀尖没过皮肉。
宁怀宜面色瞬间惨白,尖锐的钝痛传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没入腹部的剑,唇角溢出丝丝缕缕的鲜血。
宋凛抽出剑后,宁怀宜瞬间软趴趴的倒在地上。
鲜血汩汩而出,她痛苦的呻吟,用手死死的捂着腹部。
“我不会让你死。”
宋凛居高临下,冰冷又残忍。
“死了太轻松,我要让你活着比死亡还要痛苦。”
宁怀宜这才知道,眼前这个总是对他柔声细语的人的恐怖之处。
宁怀宜醒来之时,手脚被绑在十字架上,她动弹不得。
眼前烛火昏暗,桌子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刑具,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在这间小小的刑房。
她?她怎么还没死。
宁怀宜惶恐的看向四周,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醒了?”
宋凛身子隐匿在阴影下,他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烛火倒映在他的眼底,他神色如同刽子手般冰冷。
“不,不要!阿凛,阿凛你放了我好不好。我马上回边疆,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跟她的面前!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了放了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对闻知菀下手的。”
宁怀宜心头涌上浓烈的不安,她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阿凛,好歹我也陪了你那么长时间,你就看在我们往日的情意上!放过我!放过我一马好不好!”
宋凛冷冰冰的视线落在她的脚上,不为所动。
“庆功宴当日,你用哪只脚踩的知菀?”等宁怀宜扑腾累了,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平淡的仿佛是在问今天吃什么。
“宋凛!你!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随着宋凛的步步逼近,宁怀宜开始尖叫起来。
“算了,两只一起砍了吧。”宋凛没听到想要的答案,风轻云淡道。
刀光闪过,伴随着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她的两只脚被齐齐斩断。
“你踩她手骨的时候,她也会这样疼吗?”
宁怀宜齿关颤抖,额头冷汗密布,被疼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男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画舫那日你故意向她放箭。”宋凛又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弓箭,锋锐的箭头直冲宁怀宜。
“不不”宁怀宜艰难的挤出两个字,声音沙哑。
一支支羽箭没入她的身体,却又精准避开了致命位置。
宁怀宜被死死的钉在墙上,宛若从地下爬出来索命的恶鬼,浑身血淋淋的,止不住的哀嚎。
极致的疼痛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死掉。
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可宋凛,很显然没有准备就这样放过她。
他把宁怀宜扔到了早已准备好的盐水中,窒息和伤口的疼痛双重叠加。
盐水很快被染的血红。
宁怀宜疼的阵阵抽搐,眼前一阵白光闪过,下一瞬失去了意识,彻底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