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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不想赶尽杀绝的,可是瑾年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孩子的事你别担心,瑾年不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一直以为自己真的跟我发生过关系,还因此动手打了那个贱人呢!”
“至于安安,我自有打算。等时宁销声匿迹,我再找机会除掉他。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瑾年。”
眼看着许晚栀就要出来了,傅瑾年立刻闪身躲进安安的房间。
许晚栀浑然不知,迈着轻盈欢快的步伐,推开了书房的门。
“瑾年,你好点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咦,人呢?”
没找到傅瑾年,许晚栀转身下楼。
看着她的背影,傅瑾年双拳紧握,寒气从脚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原来她之前怀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甚至两人从未发生过关系。
难怪五个月前喝醉酒那次,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么说,那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她自己故意弄掉的
傅瑾年越想越气,脸色阴沉的可怕。
许晚栀不仅让他喜当爹,甚至还借那个野种,离间了他和时宁。
更过分的是,她还想找机会除掉安安!
傅瑾年呼吸有点困难,忽然想起一件事——
时宁一直不承认自己杀了人,还说是许晚栀和许父许母栽赃陷害她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说的都是真的?
傅瑾年蹙眉,仔细回忆着。
五年前,安安出生那天,他临时被客户的电话叫走。
后来,就接到了许家的电话。
“时宁过来了,跟她妈起了冲突,失手杀了她,你快过来!”
可是,当时刚刚生产完的时宁,不在医院好好休息,为什么要去许家?
许家的解释是,时宁生孩子时,时母没去,她怀恨在心,所以去发了一通牢骚。
人证物证俱在,当时的傅瑾年没多想。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理由漏洞百出。
傅瑾年越想越觉得荒谬,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他连忙拿出手机,联系了助理,让他去调查五年前那起凶杀案。
“切记,这件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是,傅总。”
电话刚挂断,安安就被吵醒了。
“爸爸,你在跟谁打电话呀?”
看着儿子,傅瑾年心底一暖,“没什么,安安,你想妈妈吗?”
安安愣了下,很快说:“妈妈不就在家里吗,我刚才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
傅瑾年蹙眉,第一次用很严肃的口吻跟他说:“许晚栀不是你妈妈,时宁才是。”
听到这个名字,安安反应很大:“她不是!爸爸,她是杀人犯,我不要杀人犯做我妈妈!”
傅瑾年顿时火冒三丈,“傅乐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礼貌了,我之前怎么教你的规矩都忘记了吗?”
安安很委屈,嘟着小嘴抱怨道:“妈妈告诉我,生下我的妈妈是杀人犯,如果我跟她亲近的话,她就不对我好了”
傅瑾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是许晚栀一直从中作梗,难怪安安这么排斥时宁。
当然,他也是帮凶。
如果不是他纵容安安,安安也不会整天把杀人犯挂在嘴边。
傅瑾年压下心中的愤怒,柔声说:“也许是爸爸弄错了,你妈妈很有可能没有杀人。”
“安安,相信爸爸,爸爸会尽快弄清楚真相,还你妈妈一个清白。”
“从现在开始,爸爸不想听到你再说妈妈是杀人犯,知道了吗?”
安安很听傅瑾年的话,迟疑了下,点点头:“我知道了爸爸,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安安真乖。”
这时,许晚栀听到声音,推开了房门。
“瑾年,原来你在这里呀,我找了你好久。”
傅瑾年的声音难辨息怒:“我在陪安安睡觉,你先出去。”
许晚栀愣了下,很快笑着说:“你不是心情不好吗?我来陪他吧。安安,妈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呀?”
安安刚想点头,傅瑾年却拒绝了:“不用,我陪他就可以,你出去。”
许晚栀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怎么了瑾年?听你的语气,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傅瑾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底满是嘲弄。
错的人是他。
是他眼拙,竟没发现她的心肠如此歹毒。
许晚栀心底越来越慌,正要开口询问时,傅瑾年扯唇笑了。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这几天就别陪安安了。刚好我要出差几天,明天一早我让人送你回家。”
许晚栀下意识拒绝:“我的身体不要紧的,安安也很听话”
可是,傅瑾年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第二天一早,他就让司机把许晚栀送回了许家。
然后,他将安安送到幼儿园,自己开车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