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一声,猝不及防的撞进他怀里
盛晏庭是下意识搀扶我,我则是本能地搂住他的腰。
一搀一搂,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已经是身体紧贴着身体。
隔着夏日里的单薄布料,我胸前的柔.软和他坚硬的胸膛,就这样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彼此熟悉的气息又瞬间袭来。
是他身上的消毒水味,更是他身上令我心安的木质清香。
这样近的距离。
于我来说,说是没有一点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我微微稳了稳神。
“朝朝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你的手。”我说着,便侧身去看他那扎了滞留针的大手。
之前流出来的鲜血,已经干枯,但是针眼那里又有新的流出来。
我呼吸一滞。
“去石桌那边坐下,快点。”
我拉着他疾步往凉亭那边走去。
盛晏庭却挥开我。
“不必了。”
他嗓音沙哑也低沉,“又死不了。”
说话间,又有两滴血水顺着指尖滴落下来。
“能不这样吗?”
我有些生气,“盛晏庭,不管我们怎么样,你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你这样让朝朝暮暮怎么想?”
盛晏庭黑眸深深的望着我。
“活该的。”
“......”
“都是我自找的,你不用因为朝朝暮暮而勉强自己,我这样的人不值得。”
一向意气风发的男人,这个时候却颓废又消极。
特加是他身上还穿着病号服。
明明站在烈日下,刚刚接触时,身体还是冷的。
再时不时的咳嗽几声,这样摇摇欲坠的他,即使我想嘴硬,都没有办法不管他。
我将医药箱放在石桌上。
“朝朝让我来给你包扎针眼,你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孝心。”
我打开医药箱,拿棉棒沾了消毒水,不管盛晏庭愿不愿意,总之,就这样强行把棉棒按了上去。
他的手,除了骨头,就是皮。
是那种修长又骨节分明的钢琴后,堪比手模一样细长好看,干了的血迹沾在上面,却给我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这是近日以来,我和他最最和谐的时候。
足足按了两分钟,我才敢拿开棉棒。
“别动。”
我又开了一包消毒巾,擦拭他手指上的血迹。
因为干枯了,不怎么好擦。
我只能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擦到无名指时,手腕忽然被盛晏庭一把握住。
等我再反应过来,我这个人已经被壁咚在石柱旁。
他握着我手腕的大手,还是没有松手,是不紧不松的力度,霸气十足的扣在我的头顶上。
高大颀长的身躯也紧紧抵着我。
“为什么?”
他喉结滚动间,沉声质问我。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
我没和他对视,而是拐开脸。
“都说了,是朝朝担心你,是他推着我,让我过来的。”
“......”
盛晏庭忽然轻笑一声,“所以,如果不是朝朝让你过来,你根本不会过来对不对?”
我没回应。
盛晏庭抬手,轻轻捏着我的腮帮子,逼我回过头来看着他。
四目相对。
他眼里的痛色、难过,还有炙热,和我读不懂的情绪蔓延开来。
“回答我,你当真半点都不在意了吗?”
盛晏庭问出这句话时,一双黑深眼眸,就在我眼前,以极近极近的距离慢慢泛红。
他应该是内心难过的不行,才会当着我红了眼圈的。